他想,原来,问题本质终究竟是人心非是不取毫,并非是墨家所谓上古到如今发展必然,只需要改变人心,天下自然可变。而墨家却是要先改变天下,然后认为人心自然会变,这可不对……
想通,总算是踏踏实实地睡着,也没有许多精神思索折磨痛苦。
“兼”、“体”之分,竟然能够圆上。
这本来是个很难理解逻辑,可在这小小草庐数日,竟不需要逻辑思索而是将这切用最真实表达展示出来。
越想越觉得似乎说得通,这人又想:“若论贵己,若为首领,似乎应该想着多吃点。”
“但那司马长有同乡极多,若为首领说要多吃,他们定不允许,说不定还要打顿或是杀,为食物却死,反倒不是贵己。”
“如此说来,上古之时贵己,便是如今看到不贵己?上古之时兼爱,其实也不过是此时自私之利?只是如墨家之‘在’,尧政上古为善如今不能治,竟是类似道理?”
本已经想到这节,这时候若有墨家宣义部人在身边,等同于即将沸腾水中再添把火事,他便可以成为名墨者。
然而等到睡觉时候,他终究还是听杨朱学派东西太多,竟在这混沌思索中又“幡然醒悟”。
暗想:“不对,不对,墨家说不对,没有什必然。”
“刚才想就不对,人人不取毫,若为首领又何必想要多取些食物?只要人人贵己、人人不取毫、人人不拔毛、人人不侵占他人、人人也不想着占据别人,那也就没有尧舜,没有天子,没有国与天下……所以墨家说必然,并不对。并不是必然,只不过是因为并非人人贵己人人不取毫才导致。”
这想,那些混沌道理顿时通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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