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者,上有其利、下有其利,利不相。而上者与下交换交易,让下得利而谋上之欲。”
“下者,上有其利、下有其利,利不相。而上者以夏桀商纣之,bao迫下者弃己利而死上之欲。”
“最下者。上有其利、下有其利,利不相。而上者幻想为下者不求利,以教化道德约束人人君子,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下者为道德教化而无私欲,心死国。”
“此四者,您是不能够做到上者,那在中、下、最下中,难道你不需要作出选择吗?”
赵侯不能对,这上策是无论如何不可能用。
是可笑吗?”
“您在邯郸所做切,固然比起襄子当年在晋阳更加仁义,可也不过是从瓷器变为黄金。”
“而别家如今也在向前走,从手中陶器变为现在随侯和氏,您却认为您黄金比襄子手中瓷器更贵重,所以理所当然比别家贵重。”
“这便是墨家众人所言楚人刻舟求剑之意。”
“您要比,不是昔年襄子,而是如今魏、韩、秦、墨、楚等……”
民众想要啥?
民众想要好好生活,民众不想打仗,民众不想交税、民众不想服役、民众想,作为君主怎可能“上下同义、上下同利”?
墨家能做到,那是因为墨家本身就不是贵族,其中有不少贵族出身,可都是放弃自己贵族身份,投身到利天下幻想之中。
顺带着,墨家如今就是天下最大资本怪兽,只不过持股之人是泗上之民与墨家上下,他们利和旧时代利根本不同,可以跳出原本圈,经济基础决定墨家“觉悟”。
赵侯作为君主,正如公仲连
“与您争夺天下,也不是昔年智伯、韩虎、魏驹。而是现在行变法赢师隙、有文侯遗泽魏击、变革制度以致屈宜咎逃亡熊疑、废姜齐而行政田和……”
“如今有墨家铁器之利、牛耕之法、三禾之嘉,天下民众生活比起之前都好,难道天下民众都如同当年文王之西岐、勾践之残越、襄子之晋阳吗?按您所言,这天下民众都该效死而战,昔年文王、勾践、襄子时候那艰苦都可以效死,怎如今反而不行呢?”
赵侯闻言,叹息道:“您说对。可这是为什呢?为什现在实行政策比之昔年襄子更仁义、如今邯郸民众衣食比之当年晋阳更好,怎就不能够如当年那样效死呢?”
公仲连正色道:“人皆求利。”
“上者,上下同义、上下同利,上之心便是为民求利、下之心便是求利,以此上下相合。此为泗上之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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