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无奈地笑,捂着耳朵躺在麦秸里,艰难地尝试着睡觉这件原本很容易事。
麦秸虽软,终究扎人。
放眼天下,谁在麦秸中,却想着天下大势,恐怕仅有自己。
由是苦笑,怅然摇头。
临睡前,他想:“明天浸麻之后,就在找机会去墨子那听他讲学,再讲几句惊人之语,早些混入墨家。将来墨子逝,怎来都行。”
子之位肯定是传给禽滑厘,不论是论资排辈还是威望,这都是必然。
但是禽滑厘和墨子是亦师亦友关系,年纪太大,只是个过渡。
之后便是孟胜和田襄子,孟胜舍大义而取小义死在吴起临死前设局中,这就是个关键,无论如何不能让孟胜成为墨家巨子。
现在想来,孟胜应该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或者大个十几岁也有限,完全还有机会。
旦墨子和禽滑厘逝去,自己取得墨子信任,掌握编纂《墨经》权力……
“先装个十年短褐之衣、藜藿之羹、摩顶放踵利天下狂热者。”
然而,他并不知道墨子已经离开商丘,也不知道齐国已经发生那件影响到整个战国初中期走势大事。
于是,做个好梦。
大可以做墨家伯恩施坦,把墨家学说改墨子复生想要砍死自己地步,那大事可成。
算起来,墨子年纪已大,最多还可活十年;距离吴起被射死、孟胜被贵族小义欺骗殉城还有二三十年。
墨家人才济济,怎才能脱颖而出就是当务之急,眼下之急则是做出几件事让墨子收自己为亲传弟子成为正式墨者。
绞尽脑汁地回忆着自己知道历史,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屋子里漆黑片。
隔壁传来阵霫霫索索声音,隐约压抑咿咿呀呀声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