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莎没说话。
“他妻子是因为这个才把他赶出去的?”
玛莎欲言又止。这位警官比她接触过的警官都要敏锐。但她能信任他吗?
“我的工作让我学会宽恕那些不可饶恕的人,总督察。当然,佩尔很可能终究还是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才选择走这条路。但也可能是——”
“——有人,比方说一位受害儿童的父亲,不想起诉,因为那也会让受害者感到耻辱。再说这人也不知道佩尔·沃兰会不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况且再重的惩罚他肯定都不满意。于是这个人就决定替天行道,主持正义。”
凯法斯对玛莎说:“一名中年男子被妻子扫地出门,还给你写了一封信,看起来是绝笔信。所以你为什么觉得他不是z.sha?”
“我可没这么说。”
“但是?”
“但是他看上去很害怕。”
“怕什么?”
酒、斗殴、环境肮脏之类的。所以他们就换了个名字,粉饰粉饰。”
“但就算是这样……”总督察说,“难道沃兰真打算把财产全部留给这地方?”
玛莎耸耸肩:“我觉得他能留下的东西不多。注意到他签名下方的日期了吗?”
“信是昨天写的。你觉得他写这个是因为知道自己会死?你不会想说他是z.sha吧?”
玛莎想了想:“我不知道。”
玛莎点点头:“要是有人伤害了你的孩子,这么做也是人之常情。您难道就没遇上过法律解决不了的案子?”
西蒙·凯法斯摇摇头:“警察如果屈从于那种诱惑,法律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打心眼里信仰法制。司法必须一视同仁。你觉得有谁比较可疑吗?”
“没有。”
“会是毒债吗?”卡丽·阿德
玛莎耸耸肩。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多管闲事。
“佩尔是个有污点的人。他从不掩饰。他说他当牧师是因为他比大多数人更渴望得到宽恕。”
“你是说他做过一些不是谁都能宽恕的事?”
“是谁都不能宽恕的事。”
“哦。是那种神职人员比例特别高的罪行吗?”
那个瘦高的女人又清清嗓子:“据我所知,四十岁以上的男性很少因为离婚而z.sha。”
玛莎感觉这个少言寡语的女人岂止是知道——她手上肯定就掌握着确切的数字。
“他看起来抑郁吗?”西蒙问。
“要我说,比抑郁还糟。”
“抑郁症患者在康复期z.sha的例子也不罕见。”这女人照本宣科般地说,另外两人都望着她,“抑郁症本身的主要症状是淡漠,而z.sha是需要一定主动性的。”她的手机发出哔的一声,代表她收到了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