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这里经常举办政治集会吧,而且格吕纳勒卡曾被视作工人社区。只有长期居住在此人才知道,这地方以前有个巨大储气罐,罐子外面有副立方体造型框架。那两个人过人行天桥,天桥那头是座旧厂房,现在改成美术学院。恋人们把同心锁挂在天桥栏杆上,刻日期和姓名缩写。西蒙停下来察看其中把锁。他爱艾尔莎十年,这三千六百多天每天都起度过。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别女人,根本不需要用这种象征性同心锁来证明这点。而她也不需要:他死后,她应该还会活很多年,有足够时间去爱别人。那样也挺好。
从这里,他能看见奥莫特·布罗,那是座不起眼小桥,桥下有条不起眼小河,小河把这座不起眼小首都分成东西两半。很久很久以前,在懵懂青年时代,他曾从这座桥上跳进小河。三个醉醺醺小伙子组成个三人组,其中两个都认定自己是三人中最出众,深信自己前途无量。而第三个人,也就是西蒙,很早就明白自己并没有两个伙伴那聪明与强壮,不像他们那会社交,也不如他们讨女孩子喜欢。但他胆子最大,或者说最不怕冒险。跳进严重污染河水并不需要智慧或体魄,只需要点点莽撞。西蒙·凯法斯常想,他之所以甘愿赌上自己并不光明前程,定是因为悲观,因为他打心眼里知道自己牵挂比谁都少。他站在栏杆上,朋友们叫嚷着让他下来,问他是不是疯。然后他纵身跳。跳到桥下,豁出性命,跳进命运这美妙转盘。他头扎进水中,这水没有水面,只浮着层白沫,白沫之下是河水冰冷怀抱。在那怀抱中,他感觉寂静、孤独而安宁。等他安然浮出水面,他们爆发出阵欢呼。西蒙也跟着欢呼,尽管重返人间让他隐隐有些失落。心碎年轻人,真是什都干得出来。
西蒙驱散回忆,注视着两座桥之间那座瀑布。更确切地说,是注视着瀑布里人影,它像照片样,在瀑布中动不动。
“们判断他是从上游冲下来。”他身旁那位犯罪现场调查员说,“衣服被水里什东西钩住。河这段直很浅,可以蹚过去。”
“好吧。”西蒙说着,吸口烟,转过头。人影悬挂在那儿,双臂张开,倾泻而下水流在他头顶和身上勾勒出道白光,让西蒙想起艾尔莎头发上光晕。另外几位犯罪现场调查员终于把船推下水,正设法把尸体放下来。
“赌罐啤酒他是z.sha。”
“觉得不是,埃利亚斯。”西蒙说,他曲起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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