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贵说得战战兢兢，就像是在地狱
入口处走着钢索，
个不小心就会失足跌入万丈深渊。
“——村上先生，你们家事，
经常听妈妈提起。”
“令堂说
些什
？”问。
“她说，她很感谢村上女士为外婆举办葬礼。妈妈在九四年跟着父母起到中国东北，当时她才六岁。但是生活实在太辛苦，过没多久外婆就病死，每年五月十二日是她忌日。村上女士不仅安慰悲伤妈妈，还代替沮丧外公为外婆举办葬礼。”
“这是第次听到。”说。
别待遇。早生十个月，所以资格不符。”
听见张永贵朝走近，接着正前方大约是坐姿腹部高度，响起餐盘碰撞声。
“中国籍遗华日侨第二代，遭到年以上不得缓刑判决，就会被驱逐出境。这很不公平。”张永贵叹口气，接着说道，“差点就被驱逐出境，幸好被判缓刑。”
“请问你犯什罪？”
心想，多半是窃盗或伤害吧。遗孤第二代、第三代所组成不良帮派近年来气焰嚣张，经常闹上新闻。
“当初住在中国时候，妈妈每年都会带去扫墓。那是生下妈妈外婆坟墓，去扫墓也是应该。每次扫墓时候，妈妈都会告诉当年事。”
听见细微咀嚼声、吞咽声及餐盘碰撞声。
“回到日本之后，每到外婆忌日，妈妈总是担心，不晓得你们平安回日本
“涉嫌‘假认亲’——被警察抓到。”
“假认亲？”
“在街上认识不良帮派人，听他们说，他们在找拥有日本国籍而且缺钱花遗孤。他们告诉，二〇〇九年，日本在修改《国籍法》之后规定，只要拥有日本国籍男人承认并且提出申请，他跟外国女人之间生小孩就能获得日本国籍，两人不需要具有婚姻关系，小孩也不需要接受DNA鉴定。工作是帮他们寻找缺钱日本人，介绍给他们。他们会付给那个日本人报酬，还会付给笔介绍费。答应他们。‘无毒不丈夫’——意思是会干坏事才称得上男子汉。”
“但是被警察抓到？”
“日本警察很厉害，下子就看穿。他们调查认亲中国人待在中国时期，以及母亲怀孕时期。这门生意没做成，也遭到逮捕。”张永贵方向传来叮当声响，“手上戴着假手铐，这是对没有锁链铁环，用这个来警告自己。太穷，不小心就会为钱干坏事。因此戴着这玩意，让自己不要忘记被铐上手铐时绝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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