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能回日本?”
“事情没那简单。你
孤儿。当时孩童之间流行种在地上画方格并在里头踢石子游戏,称为“跳房子”,但矶村根本无法加入他们游戏,每天不是跟他们打架就是遭受欺凌。那些孩子最常骂矶村两个字眼,是“东洋鬼”跟“日本鬼子”。
“过阵子,另对中国夫妇领养。这对夫妇比开始养父母好得多,为利用他们善心,直装个好孩子。他们供上高中,毕业后当上教师,收入还算不错。”
“——即使如此,你还是想要回国?”
“那当然,就算活在中国,心还是日本人。满心期待只要能回日本,就不会再有人骂‘日本鬼子’,从此就能过幸福快乐日子。但是——这个心愿直无法实现。”矶村声音中充满着焚烧怒火,“当时岸内阁[3]走是亲美、亲台湾路线,引起中国不满,后来长崎国旗事件,更成压垮骆驼最后根稻草。”
日中友好协会在长崎市百货公司内举办场中国商品展示会,有日本青年强行将会场上悬挂中国国旗扯下来。其虽度遭警察逮捕,但警察事后以“国旗没有损坏,因此不能以器物毁损罪论处”为由将其释放。
虽然眼睛失明,却可看出眼前矶村就像座盖上盖子熔铁炉,乍看之下有如粗犷而冰冷铁块,其实内部熊熊燃烧着红莲烈焰。
“接下来就进入‘w.g’时期。们这些日本遗孤,也背负祖国罪名。在‘w.g’期间,被红卫兵吊起来,他们说是日本派来间谍,剃掉头发,最后他们剥夺教师身份,将流放到农村。”
“中日恢复邦交,记得是——”
“九七二年九月。”矶村语气中带丝谴责之意,似乎在怪竟然没办法立刻说出这种重要历史事件发生之年,“那时分别寄信给日本厚生省及北京日本大使馆,请求协助寻找亲人,他们却不当回事,只回应‘战争已经结束’!无计可施,只好亲自到北京碰碰运气。当时外国人专用宾馆里,住许多来到中国日本义工及记者。宾馆周围聚集许多日本遗孤,在那寒风彻骨天气下,们只能拉紧衣领,搓着手苦苦等待。最后有位亲切日本义工走出来听们诉苦,又经过番波折,才促成遗孤访日调查团。”
直到九八年,厚生省才终于为此展开行动。在媒体舆论压力下,日本z.府以公费将这些遗华日侨接至日本,展开连串认亲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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