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战败时候,在东北也吃不少苦。在难民收容所里——”
“阿龙跟说过,你在战后第年就顺利回到日本,而们可是被扔在中国长达数十年,你跟们可说是天差地远,希望你能仔细听听遗孤心声。”矶村谈起这个话题,语气仿佛蒙上层悲伤阴影,“在九四四年前往东北,当年才八岁。指派给们那团人土地太过贫瘠,不适合发展农业。‘拓殖委员会’早在事前土地勘查时就已得知这点,却以‘这里是战略上重要据点’为由,硬把们那团人分发到那个地方。东北有着天寒地冻气候,洗好晾起来衣服,到早上都会变成冰柱。们只能住在莎草编成草屋里,从缝隙灌进来风雪几乎快把们冻死,连鼻水也快要结冰,当时母亲常告诫‘别让鼻水挂在脸上’。不论煮饭还是洗衣服,用都是融化雪水。”
跟他情况相比之下,当时在东北家庭要富裕得多,不仅拥有十町步(约十公顷)肥沃农田,而且还有余力雇用苦力(中国基层劳动人口)。
日本战败后,有十多万人送命,死因各不相同。有在与苏联军队战斗中丧生,有被掳到西伯利亚后丧生,有因日本z.府全体动员令而丧生,除此之外,还有饥饿、严寒、疾病,以及——z.sha。
在眼前,应该是幅美丽景色,这里有着直径长达三十米喷水池、苍翠树木,以及花坛里色彩缤纷花朵。但听着矶村话,浮现在眼皮内侧画面仿佛逐渐遭乌云笼罩。甚至可以闻到类似铁锈味血腥臭气。矶村在法庭上做证时,声音定也跟现在样痛苦而嘶哑吧。
“母亲为保住性命,只好将交给中国人扶养。中国有句话说‘棒下出孝子’,意思是教育孩子必须严厉。养父母深信这句话,因此对相当严格。”
矶村说到这里,突然低声唱道:“追着野兔那座山——钓着鲫鱼那条河——”那是首著名童谣《故乡》。矶村唱两句后接着说道:“当初在中国时候,为不让自己忘记日语,经常唱这些童谣或民谣,但只能偷偷唱。境遇跟阿龙不同,养父母对点也不好,因此不喜欢中国人。”
打日本人是中国人,救日本人也是中国人,哥哥经常将这样话挂在嘴边。但矶村与哥哥不同,对中国人怀恨在心。
矶村继续描述着他遭遇。他愤然离家出走,成流浪儿,后又被送进孤儿院。在孤儿院里,有许多中国孩童都是因父母遭日军杀害才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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