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职工作——当位妻子——做得真十分好。”[14](公正地讲,这些宽容大度话,是海明威让心情平复超过四分之个世纪后,才讲出来。)
将海明威拉出悲痛是个黑色幽默。当《老头儿》被《大都会》拒绝并退稿后,他开始把这篇短篇小说称作“资本”(DasKapital)[15],说它突然成自己全部“文学资本”[16]。这也不全对——那篇“挂不出来”《在密歇根北部》也保存下来。出于某种原因,它被塞进“别什地方抽屉里”[17],和其他文稿分开存放。
海明威寻求新导师们同情,却没得到什关爱。“想你听说吧?早年所有作品都丢失。”被窃几周后他写信给埃兹拉·庞德,“自然,你会说‘很好’之类话。但是别对说这些,还没有心情听。那些破玩意儿是三年心血。”[18]庞德回信说,这是“上天旨意”[19],海明威也许应该重新创作他丢失作品。毕竟,记忆是最好编辑,再说,格特鲁德·斯泰因原先就不喜欢他长篇小说。
最后,海明威开始极不情愿地相信,“早期作品丢失可能对是有好处”[20]。从零开始重写,这是板上钉钉事,空无物书桌给他压力。不过,任何再写出来东西,几乎都将比丢失文稿更好。毕竟新作品会在巴黎人文环境中写成,融入所有海明威从庞德和斯泰因那里所学东西。现在,他“早期作品”就远不是那些青涩早期作品,它们会像宙斯脑中生出雅典娜,问世就是完美。事实上,海明威不仅吸纳导师们强大影响力,也做好准备超越他们,用自己新声写作。
“在散文写作上,知道自己方向,”他在给庞德信中写道,“如果她屌都不是,会心里有数。”[21]
1923年1月底,他告诉庞德自己已经着手新创作。
多年后,海明威在生前未曾发表短篇小说《陌生国家》里塑造个名叫罗杰人物,妻子弄丢罗杰早年所有作品。他极度想念那些丢失作品,但他说:“正如风,bao来临时,你可以清楚地看到强风把它推向大海,现在也已经可以看到,能够写出部更好长篇小说。”[22]
1923年2月,海明威夫妇去意大利拉帕洛(Rapallo)旅行,埃兹拉·庞德和多萝西·庞德在那里有处住所。那里住宿条件令人心旷神怡:有新鲜无花果、上好红葡萄酒和热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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