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说，「哦？万山也来凑热闹？」
承平说，「上次雷霆万分之夜，他不是做
篇‘毒中掺毒害国民，戒毒勇士奋相救’
新闻稿子吗？因为这篇稿子很受读者赞赏，报纸主编也看重他，提拔他做报纸特别记者。所以说，这位玉珊小姐哥哥，如今算是在首都新闻界有字号大人物。」
黄玉珊嗔道，「
哥哥虽只是名小小记者，但他热心公共事件，为戒毒奔走呼吁，是个有气节有爱国心人，你为什
寒碜他？」
承平喊冤道，「说他是大人物，那是恭维他，怎反成寒碜他？」
黄玉珊说，「总之就听着让人不舒服。宣先生，你来评评理。」
往日这里是空旷个大去处，并没多少人，今日却俨然如市集，仿佛是从二等馆子处搬来廉价桌椅，约莫有二三十套分散着摆，把大厅都显得局促。
那些桌椅上都被人们占据着，或两两对望，或家三口四口坐着说话，也有家里人抱在处哭泣。
宣怀风大为诧异，问，「哪里来这些人？」
承平愉快地答道，「从前有次开会时，你不是说，将来要组织戒毒成功者和家属见面会吗？这就是。」
宣怀风又惊又喜，问，「这些都是戒毒成功病人吗？」
宣怀风说，「也要说句，承平从前还算老成，如今不知为什，嘴巴越来越管不住，爱说油嘴滑舌话。依估计，是受爱情滋润吧？只不知道什时候发表？」
这样句，倒叫承平和黄玉珊两人起红脸。
黄玉珊跺脚说，「宣先生还说别人，你自己嘴巴难道就算管住？开个女孩子玩笑，这就是戒毒院大名鼎鼎宣怀风院长呀？」
宣怀风脸上笑容更深，无辜地问，「白问承平句，并没有牵涉到哪个女孩子，怎就变成开女孩子玩笑？」
黄玉
承平正要回答，黄玉珊从旁过来，抢在承平前头说，「宣先生，你别听他吹嘘，费医生说，这些病人现在只是有好转，还不能算完全成功。要再住阵子，才能算真正把海洛因给抵抗住。」
承平抗议道，「哪里要吹嘘？不是正要把情况报告给他吗？你倒是会说嘴，往常还把人家费风背地里骂崇洋媚外呢，如今改口称呼起医生尊号来？」
黄玉珊对承平抗议，向来是没有丝惧怕，朝承平哼，转过头来，笑盈盈瞅着宣怀风。
宣怀风也笑，问黄玉珊，「你怎来？今天又不用上学？」
黄玉珊说，「今天病人家属见面会这样盛事，央求哥哥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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