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芙蓉忙说,「先不谈你家庭,知道你那些难处。再说,你家庭,还不是们最大难题。」
年亮富问,「那你说们最大难题,是什?」
绿芙蓉幽幽扫他眼,说,「你经历今天事情,心里还不清楚?如今不但,连你也受着宣怀抿挟制。这吃白面祸害,现在是彻底领教到,只恨挣脱不。连着家里人,也是这样地受煎熬。」
年亮富想起宣怀抿在电话里那态度,也感同身受,叹道,「往常你说他厉害,总看不出来,今天这使唤人口气,算是露出来。他想着们吃他白面,就要当他奴隶,今天帮着他遭,算是帮自己。但长此以往,是不能受这种龌龊气。」
绿芙蓉说,「都是错,不该拉着你吃白面。是猪油蒙心,自己受苦也就罢,那是命,你这样人,为什要为受人折磨。」
手续,明天要去补办。放在别人,是没有能力这样做。不过,总之还是替你把事情办成,不让你担点心。」
绿芙蓉听着点头,脸上只淡淡。
年亮富打量着她问,「以为你会高兴,怎好像心事更多?」
绿芙蓉说,「你别总站着,坐在身边罢。和你说几句话。」
年亮富绕过沙发,走去坐在绿芙蓉身边。
说着,又掉起眼泪来。
年亮富急着要帮她擦,可恨出来急,外套口袋里没装手绢,只好拿袖子在她脸上拙拙地碰碰,劝她说,「你如今就是哭死,也哭不掉身上这白面瘾头,不要哭。明天你还要上台唱戏呢,小心顶着双肿眼睛,叫戏迷们看笑话。」
绿芙蓉抽泣道,「也不想哭,只想起这般苦命,又是不祥人,忍不住落泪。总是对不住你。但求你,这瘾头,你快戒罢。从前你总说
绿芙蓉便把他手握住,想想,又改小动作,把只白皙温软柔荑,塞在年亮富掌里,仿佛有恳求年亮富用掌心给自己温暖意味。
这是任何男人都会心动楚楚可怜。
纵是这位年处长,也凭空泛起保护欲望,温柔地问,「你要和说什呢?仔细听着。」
绿芙蓉说,「你知道,这辈子,进这泥潭,原是不再指望什。可天教遇上你,又生点半点对人生希望来。想问问,你是真要和块过下去吗?」
年亮富正容道,「这问什话?到如今你还怀疑吗?当然是不会和你分开。就是家里那位,要不是看她大着肚子,不忍心作出伤害她事情,不然,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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