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亮富笑容,带丝骄傲,故作沉着地说,「海关事,也不像你想这样简单,只是先叫他们把船放,是有这个权力。但还有些
年亮富在这里,俨然已是半个主人,也没什可客气,掀门帘,径直进绿芙蓉房里,见她坐在梳妆镜前,手里攥这把梳子,正在发呆,便走上去说,「这样可不好,你要梳头化妆,对着镜子也没什,怎呆坐着照它?小心魔怔。老人们说这东西摄魂,大概有点根据。」
若是宣代云在,必要大大吃惊。
她是许久未见过自己冷心冷意丈夫,对女人这般体贴温存。
绿芙蓉在镜子里瞧见他,轻声说,「呀,你总算来,看这样担心。」
把手里梳子放到桌上,站起来对年亮富说,「你早这样说,就不在镜子前坐着。听你,们到沙发上坐吧。」
查,所以才叫你们开走。别在这碍着们做事地方。走罢,走罢。再不走真扣下。」
他下船,站在岸边,看着洪福号上水手们忙活阵,起锚鸣笛,缓缓开走,自己才上汽车。
想起电话里头,绿芙蓉吓得那般模样,不能不去慰藉番。
反正和宣代云吵嘴,做丈夫负气出来,个晚上不回家,也没什说不过去。
这是既慰藉美人,又振作夫纲两全之计。
她先就坐在软软沙发里,把背舒缓着,轻轻挨着沙发靠背,扭着半边身子,低低地说,「你过来呀。」
这扭,腰线极美,是无比动人。
年亮富半夜里跑趟码头,他为人很少经这样重大事,到小公馆,仍有点心跳眉颤,此刻见着自己情人,倒有种男人保护欲油然而生,觉得自己非要从容镇定才好,于是微笑着问,「你怎不问今晚事情办成没有?」
矜持地慢慢走到沙发边上,两手轻按着绿芙蓉香肩。
绿芙蓉说,「还要问?你是做大事人,看做天大事,你恐怕也只是弹弹手指就能办成。对你能力,百个放心。」
年亮富便吩咐司机,「去小公馆。」
到小公馆,绿芙蓉妈,莫大娘听见汽车喇叭响,知道是年亮富来,忙忙地过来给他开院门。
年亮富见着她就问,「你家姑娘睡吗?」
莫大娘说,「哎呀,哪里能睡?本来已经坐在餐桌子旁边,要吃晚饭,谁知道忽然来个电话,她接电话,就给年大爷您打电话。后来就推说没有胃口,不要吃饭。又见她哭。幸亏年大爷您来,她也只听您话。」
说着,把年亮富往里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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