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厅长解决这些人,转头看,白雪岚就站在大门上,微笑地看着他,便也在脸上挤出点笑来,向白雪岚颔首。
他自认为这次自己立场,是摆得相当公正,警察厅处置,没有丝毫犹豫,也是雷霆万钧。
周厅长走到白雪岚面前,又是感慨,又是叹气,说:「白兄,你看看这差事,当真是不容易,可谓是按下葫芦,又浮起瓢。早就万事缠身,忙案子还忙不来,这群当兵,还总要钻出来惹事。」
白雪岚问:「到底怎闹到公馆来?不管城里怎乱,总以为,这个公馆,大概还是清白。」
周厅长说:「这事说来也奇怪,他们那位展露昭军长中颗流弹,下午这些大兵上街闹事,说要抓祸首,已经狠狠惩治—番,扣留几个带头。对,那位军长—个副官,
望着吃牢房!这是首都,警察厅管者治安,犯法,本厅长谁都敢抓!」
范营长大概也知道这位大人物是谁,总不好把枪口对准他,只好命令手下把枪先放下来,指着白雪岚,对周厅长道:「就是他!打伤们军长!宣副官……」
周厅长不许他往下说,生气地狠狠摆手,「宣副官,宣副官。你们那宣副官算什东西?他是人证吗?他有证据吗?凭着—句没听清楚话,他也敢这祥乱来。展军长昏迷前,话都说不清楚,那宣副官就笃定自己没听错?」
「可是军……」
「你们军长现在还在抢救!再说,蒙着脸,只看身段,能看出是谁来,这是笑话?」周厅长板着他那张黑脸,斩钉截铁地说:「别说什宣副官,就算展露昭醒,亲口说出来,他这个证人证词,看也靠不住!法律上事,都要讲真凭实据!」
范营长也不是好打发,坚持着说:「们当兵,不知道什法律,长官叫们干什,们就干什!」
周厅长为那忽然冒出来大案,今天整天,没得片刻安宁,顿晚饭吃才小半,就接这个要命报警电话,只能不顾死活地赶过来控制局面。
他肚子恼火,正缺人发泄,把这不识趣土鳖营长,骂得狗血淋头,「连你们展司令见,也十二分礼貌。你算什东西?胆子比狗还大,等你们展司令来领人,看他怎交代。来人,通通带回去!」
厅长下指令,警察们都过来,卸枪卸枪,锁人锁人。
因范营长到白公馆来,不是展司令下命令,听周厅长说出展司令名头来,便也不敢继续倔脖子,只犹豫,二十来个人,就被铐起来,分送到几辆警车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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