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司令说：「十四岁好。
看老姜就喜欢这半青不熟
调调，不然你怎
就指着她唱《二姊姊逛庙》？那
块大洋，想必就是聘礼啦。」
姜师长也没有反对，微微笑，扯得脸上伤疤狰狞。
她父亲看不对路，急得直摇头，只说：「不行！不行！」
展司令脸上收
笑，对着她父亲脸上啐口唾沫，说：「什玩意，凭你也配对老子说不行！来！男赶出去，女关到房里去！」
便有人响亮地应声「是！」。
这对个唱曲儿人来说，算是很不错赏钱。
女孩子过来把钱拿，欠欠身，和角落那头男人点点头，那男人就放下鼓棍，拿把二胡出来，抱在怀里试个音，便认认真真唱起来。
众人吃喝阵，酒足饭饱。
展司令打个哈欠，说：「烟瘾犯，到里头来。」
大家见他起坐，都连忙站起来。
人，可不许别人瞧不起们。你下去吧，没你什事。」
得他这句话，那女人如得赦令样，放下酒杯，捂着脸嘤嘤呜呜地走。
展司令把头往四周看，见女人们都愣着，唱曲儿也停，把眉头皱，说：「怎都停？那不行，要热闹起来。」
众人忙忙热闹起来，仍旧喝酒调笑。
在屋角有鼓板敲打起来。
立即两个大兵过来，浑身武装，雄赳赳，抓那男人就往外拖。
那男怀里鼓棍快板劈劈啪啪摔地，只听见他大叫，「老总！你不能这样啊！家姑娘不是堂子里！你不能糟蹋她呀……」
那女孩子看见她爹
展司令把直坐他大腿上那姑娘用指头弹弹脸颊，笑道：「你今天不差，到后面拿两百块赏钱。今晚还叫你条子。」
他身边张副官指挥着，叫人把这些堂子里姑娘送回去。
等那角落里男人过来，候着张副官给包堂费时，展司令便对张副官说：「给他两千块钱，帮老姜做个媒。这小姑娘今晚住下。」
那小姑娘听，脸都青。
原来那男，是这小姑娘父亲，闻言打个哆嗦，结结巴巴地说：「老总，这……这实在不行。女儿，只是个子高，她才刚满十四岁……」
唱曲儿女孩子因为刚才那幕，还有些害怕，不过听见鼓板响起来，便心不在焉地唱首《迎新娘》。
桌上男人被姑娘们奉承着，边谈笑，边吃菜喝酒，边听曲儿，很是惬意。
等那女孩子唱过《迎新娘》，鞠个躬，就要下去。
姜师长说：「你再唱个《二姊姊逛庙》。」
掏出个大洋，丢在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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