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陪他去电影院看音乐剧《西区故事》。他已看过许多遍,但还是颇有兴致,从不会觉得无聊。在路上,他低声哼唱起《玛丽亚》,说女主角名字已不仅仅是和上帝有关个称呼,比如碧娅特丽斯、胡莉叶塔、莱斯比娅、劳拉。“最后,所有切都会因为这名字而受污染。”他说道。“当然,如果个女孩名字是‘古梅尔辛达’,给人感觉就不样吧?或者叫布斯特夫列达,或者大脚贝尔塔。”博尔赫斯开玩笑暗自笑道。们在位子上坐好,刚好放映厅灯熄灭。跟博尔赫斯起看他已经看过电影会更加轻松,因为不需要向他描述太多内容。他总说自己可以看到银幕上发生幕幕场景,可能是因为有人提前告知他电影情节。他对两伙人之间史诗般决斗、对女性角色以及用红色来展现冬日纽约等话题进行番评论。电影结束后,陪博尔赫斯回家,在路上他谈起作为文学人物城市,比如特洛伊、迦太基、伦敦、柏林。他本可以再加上布宜诺斯艾利斯,这座他曾赋予某种永生不朽城市。博尔赫斯喜欢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街头散步,最初他只是在南方街区散步;后来便会到市中心拥挤街道散步,就像哥尼斯堡之于康德,这里已成为风景部分。
博尔赫斯将宇宙比作图书馆,并坦言曾想象天堂是“图书馆样子”,但他自己图书馆小得令人大失所望,就像他曾在首诗中说道,语言只能“模拟智慧”。来到他家宾客都期待见到汗牛充栋般书籍,满满书架,摞摞杂志报纸堆满房间,角落里也能看到墨水和纸张。但截然相反,宾客们只在房间不起眼些角落看到博尔赫斯藏书。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年轻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去看望博尔赫斯,他在博尔赫斯装修极为简陋房子里走圈,然后问这位文学大师为什不住更大、更奢华寓所。这样评价让博尔赫斯很不满。“也许在利马是这样,”面对略萨冒失博尔赫斯如是答道,“但在这里,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们没有那爱炫耀。”
尽管书架不多,却囊括博尔赫斯阅读精华。书架最开始位置摆放着百科全书和词典,博尔赫斯对此很自豪。“喜欢让自己觉得并没有失明,像视力正常普通人样去亲近这些书籍。”他常说,“对新百科全书很感兴趣,想可以在百科全书地图里解河流,在这些文字介绍中找到宝藏。”他喜欢向人们说明其中缘由:当他还很小时,就陪着父亲到国家图书馆;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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