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且相当乏味……而当传记作者为消除或缓解这种尴尬状态时,又必然会试图通过引用博尔赫斯作品内容来谋求某种平衡,可是这样做结果只能是适得其反。说到底,这些来自作品文字不会成为他个人生活任何意义上证明,相反,它们会让那些与他生活相关文字黯然失色,会让读者忽然意识到——博尔赫斯世界不会在其传记里,只能在其作品里。他传记,只能是他所有作品集成。
阿尔维托·曼古埃尔这本薄薄《和博尔赫斯在起》,既没有为博尔赫斯做传野心,甚至也没有写成文学评传意图。这位从前辈博尔赫斯那里习得淡定、从容与克制作者,深知记忆与回忆可贵与不可靠,因此他才会说:“这些文字不是回忆;是对回忆回忆种回忆。而能证明这些回忆存在过事实都已日渐模糊,只依稀留下些图像,些也不能确定准确记得只言片语。”当他如是说时,意味着这个试图穿越岁月迷雾,重新发现光芒闪烁时刻与耐人寻味场景文本,有其天然文学属性。他为它选择双线结构:是简练描述那些令他印象颇深场景;二是反思评述与博尔赫斯阅读、写作及思想密切相关人与事。在前者中,他仿佛只是默默地看着博尔赫斯,写下他看到切;而在后者中,他则试图让人意识到,当他追忆博尔赫斯时,已不只是作为曾经在场者,更多还是作为能与博尔赫斯进行平等对话作者来发声。
“博尔赫斯世界完全是由语言构建,很少涉及音乐、色彩或是形状。”曼古埃尔写道,“他事,就是文学。”在几乎立即就认同这种精辟说法时,其实想说是,博尔赫斯这种特质,恰恰是很多貌似迷恋其作品人和那些莫名讨厌他人所无法意识到基本事实。很多人喜欢跟传媒起把博尔赫斯塑造成个文学传奇,去反复谈论他智慧与神秘、他镜子与迷宫,还有他对独裁反抗与他失明,却从来都无法真正靠近他语言世界——不管他们以何种方式打开他书,或是以何种夸张姿态与腔调来谈论他。就通常最多见关于博尔赫斯说法来看,人们所执意迷恋,其实都不过是些姿态与腔调,对于他们来说,博尔赫斯就像他们在化装舞会上碰到位戴着奇特面具而又低调贵客,他们热情地谈论着他切,却从未倾听过他声音,也从未凝视过他文字。
他们也不可能会明白,为什曼古埃尔会说:“博尔赫斯是个充满激情梦想家,他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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