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为帮小哥白尼打气,开朗地回答。“这——这还需要想吗?现在马上提笔写信,写封信,向北见道歉。不要直闷在心里。”
小哥白尼似乎还在犹豫。
“可是,舅舅,北见他们会因此就气消吗——”
“谁晓得呢。”
“那不想写。”
“小哥白尼,你打算怎办?”
“不知道该怎办,可是希望北见他们能解。”
“解什?”
“解什——。真做错,但是真觉得很抱歉。直到现在,直到现在,想起这件事,心里就很难受。”
“嗯。”
“到底怎?”
舅舅平静地问。
“能不能告诉舅舅?”
小哥白尼直流泪,呆呆地盯着天花板,不肯回答;舅舅看到他这副模样,又重复说道。
“不管是什事都好,快告诉舅舅。”
什?”
“因为……”
小哥白尼再次语塞。
“真奇怪,你向来……”
“嗯——”
小哥白尼说完,舅舅突然板起脸孔。
“润!”
舅舅不称呼他小哥白尼,语气认真地说。
“你不该这想。——你没有遵守朋友之间坚定约定,害怕黑川拳头,直不敢和北见他们站在起。你自己也觉得做错,还说就算他们生你气也是你活该。
“而且,舅舅,不是在找借口,真有好几次想冲到黑川面前。”
“真啊,舅舅。真想冲出去。只不过想归想,没办法下定决心真冲出去,拖拖拉拉地,北见就挨打。——是胆小鬼,很不应该,但是真很担心北见。并不是若无其事地在旁看热闹,希望北见解这点。”
“这是应该。”
舅舅表达同感。
“该怎办?”
——小哥白尼呑呑吐吐地,告诉舅舅过年时他们在水谷家约定、下雪那天发生事、他们三人抛下自己事。说着说着,小哥白尼胸口郁积已久情绪终于得到宣泄。快说完时候,小哥白尼说话也流畅多。
“舅舅,真错。就算北见他们生气,也是活该。做这懦弱事,这懦弱——”
说完,小哥白尼如释重负。
“原来如此——原来发生这种事。”
舅舅似乎松口气。
小哥白尼用力摇头,盖过舅舅声音。
“舅舅,”
小哥白尼说到半,突然觉得眼眶发热,眼里满是泪水。他忍着不哽咽,继续说。
“做非常——非常不应该事。”
舅舅上半身坐起,认真地看着小哥白尼。小哥白尼平躺着,泪水溢出眼眶,道泪痕流向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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