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芒。我有时会因为喝醉酒或参加派对而回家特别晚。这种时候,我可能走在街上,抬头看——如果是在冬日的伦敦,外面很冷,可以看到人家家里的壁炉火光。我非常喜欢那种辉映出来的光芒。真美。我想,“我的脑袋”也可以发出那种光芒。
我把这件作品叫作“克拉普拉”,意思是“宿醉”。之所以选这个名字,是因为这件作品是关于忧郁的:类似于你清晨走在回家的路上,对自己感到有点恶心;或者是凌晨四点,你刚从夜店出来,坐在晚间公交车上或者走在路上的感觉。我把这种感觉叫作忧郁。蓝色的忧郁。比起傍晚的忧郁,我一直都更喜欢这种忧郁。
我其实不算一个雕塑家,所以我的这件作品是非常实验性的。你现在看到的这个头部,实际上有点扭曲。比如说,我的脖子其实不是这样。另外,树脂的使用也挺冒险、挺难拿捏的,它们凝固的速度很快。我们分了几个不同的阶段来完成它。做完头部以后,我们把头发放到头顶周围的位置,然后倒些树脂下去,再调整好树脂,最后等着树脂凝固。
这个想法很奇怪,因为头发毕竟是死去的细胞。当头发还长在身上时,我们都想去摸。但是它们掉下来,掉在床上、浴室里,突然就变得很恶心了。头发真是非常奇怪的东西。但我觉得掉落的头发也是一种美。
演员
马丁·伊姆杭比
我上中学时就开始参演一些小型话剧了。我是被大家推着去参加的,因为大家都说,你好有趣啊,你很这个、你很那个。于是我就加入了德特福德的一个青年艺术中心。就是从那个时候,我真正开始想,哇,这就是我想要做的事情。这正是我从今往后想要做的事情。
我有一些朋友,他们想要来钱快,宁愿马上找一份工作,也不想去上大学或者去做一些更“大”的事情。于是他们马上去工作、买车、赚钱;你会这么想,好吧,你现在有钱了,可你背后没什么料啊——没有受过教育,没有受过培训,什么都没有。我就宁愿走长一点的路,不想走捷径。戏剧学校要读三年,在这段时间里,我不能做任何专业性的工作。与此同时,我有朋友已经有了自己的经纪人,帮他安排试镜之类的事情。我当时想,三年啊!不能去试镜,什么都不能做。我只能尽量不去想这件事。我要通过培训,最后我会从中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所以,这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我要找到我的焦点、我的自我驱动力。
在那个青年艺术中心,我跟警察一起开了个表演班。我扮演一个警察,而警察扮演青年,我们交换角色。演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