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泽身高也和成绩样,掉到全班末尾,座位却被安排在教室最后排。周末教室里空空荡荡,只有明泽书包挂在座位上,没有带回家。有时他在班上会遭到欺负,个同学逼他拿钱出来,他回家不说,很久之后班主任才告诉家里。
在没有温暖气息家里,明泽也待不住,尽管外面下雪,他仍旧片刻想往出跑。穿过林场家属院附近阡陌,翻过大圩河滩漂流区铁丝护栏,在河滩上踢着雪堆,路走到通向镇子大桥,再
外婆家过夜,问到为什,他不出声。
屋顶
清晨回家,奶奶和爷爷刚刚起床。昨天奶奶上工到很晚。
人增加,并没有让小屋里变得暖和。窗口哪块玻璃似乎关不严。奶奶和妈妈之间,有种东西冰结住。两人不说话,狭小屋子里各忙各。
这是从明泽次传话开始。在外婆家,妈妈曾经抱怨,明泽两岁以前自己带得好好,后来让奶奶带几年,“就成这样”。回家之后,明泽把妈妈话告诉奶奶,奶奶和妈妈大吵架。以后妈妈就不在家里吃饭。
提起这件事妈妈很伤心。她说,明泽爸爸打自己时候,明泽在旁看电视,却知道护奶奶。
明泽觉得奶奶更亲,毕竟妈妈半年前才回来。从前爸爸带明泽去杭州打工地方玩,晚上明泽睡梦中喊奶奶。但是眼下妈妈说到仍旧出门打工,把明泽留给奶奶带,明泽又不愿意,原因却是“妈妈走玩不成手机”。
明泽也不喜欢爸爸,“有点怕他,要骂,很凶”。爸爸打妈妈时候,他看电视只是因为心里害怕。
五岁那年起,腰上纤维瘤让生活改变很多。和爸爸妈妈起坐绿皮车去河北邢台专科医院治病,晚上在硬座上过夜,回来时没有座位,家里留着个简易折叠凳,是同车乘客送给明泽坐。在医院里,明泽看到脖子下挂着拳头大小瘤子小孩,还有做手术切掉只脚瘤子却转移到臀部人。还有个十几岁女孩,脑部覆满纤维瘤,像林场空地上奇怪树疙瘩。看着腰上瘤子越长越大,身上斑点也四处蔓延,明泽心里害怕,自己有天会变成那样,就像晚上睡觉看着爸爸妈妈吵架,只能躲在被窝里手足无措。
在学校里,明泽不敢让同学知道自己身上瘤子。但纤维瘤对智力和体格影响逐渐显现,明泽成绩越来越差,几乎记不住需要知识点,家里模拟全真数学考试题上,虽然分数是25分,但只做选择题,填空和问答都是空白。“每次考试他保证倒数第。”老师对妈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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