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二那天排队的人去了不少,每人交了两贯钱,领了一个红纸包,红纸包上说这产品须满月之夜焚香沐浴后亲手开启,再以上等山泉水濯洗后施用,用后当即起效,终生再不复发——为方便群众服药他们还专门采来了一批山泉水封坛分装就放在旁边一贯钱一坛随意购买并不强求。
结果,八月十五那天深夜,村里凡是买了那产品的人家,此起彼伏地全是骂街声——每个红纸包里都是一盒牛皮筋儿。
383.
刘美丽他爸爸刘遥远在宫里当厨子那些年听人说,宫里某处有个“喑人署”,里头养着大批喑哑之人,这些人都是自幼入宫,进宫统一先灌哑药,使其失声,个个都是哑而不聋。又不令其识字,让他们只能听懂旁人的话,却根本无法与常人沟通。
这批人是专门帮皇上处理机密事务的,而需要他们处理的所谓机密事务,往往就是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了,必须要办,而又不能令人知道。比方说,皇上得了脚气,得去外边请专治脚气的大夫,请来大夫,看完了病,甭管看好没看好这大夫都不能留着,得杀掉。而且,皇上既然得了脚气,大臣们的奏折里要是谁不小心提到脚气这事儿,皇上就会不高兴,万一气个好歹就坏了,于是就得有个人提前审阅奏折,把所有跟脚气有关的字词都给改了,或者干脆把奏折截留住——脚气只是举个例子,实际上的情况复杂得多,办这些事儿的人,常常得知道个前因后果才能判断执行,所以必得守口如瓶才好。
似那神女来赴襄王。
哪怕是头上的青丝被风摆乱,
哪怕是花枝刮坏锦绣衣裳,
哪怕是露水珠湿透她的鹦哥绿,
哪怕是花茬刮坏绣花的鞋帮。
384.
起初这些事儿是归所谓“玄衣署”来办的,那是皇上身边的亲信,起初只有几十人,个个黑衣玄帽、面无表情、不苟言笑,人称玄衣使,见者不寒而栗。当时的做法是玄衣使每执行一次任务,就要弄死灭口,但这样人员损耗过多,反倒需要招募更多玄衣使,十而百百而千,涉密人员反倒越来越多,最后决定还是得终身制,不能老弄死,但也不能
但愿得她侧耳一听就知分晓,
就知道是痴情的书生,不是流氓……
那孩子看了石胖子给改的这一版,啧啧赞叹了几声,第二天就退学了。
382.
六里庄里来过一帮外地人,七八个人一起来的,说是独家研究了最新产品,专治中老年男性遗尿不净之症,有病的能治病,没病的能预防,八月初二那天来村里现场限量销售,欲购者早上都在村东老槐树底下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