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收回视线，眼前却似乎还浮现着刚才见到
眼神。
他垂在身侧手缓缓握起：“别让今天结束得太难堪。”
“难堪？在你面前，”傅岳庭嗓音沙哑，“
难堪得还不够多吗？”
闻言，秦砚心中
抹异样悄然划过。
“岳庭！”
“……”
“如果没有，”秦砚打断他：“有件事，要告知傅总。”
傅岳庭陡然升起不妙预感：“……是什
？”
“从今天起，和傅氏合作，会交给宋景明宋总全权负责。”秦砚给他最后通牒，闭眼道，“如果你不满意，随时可以解除合同，后果由承担。”
傅岳庭脸色惨白：“你这是什意思？”
他上前步，走到秦砚身旁沙发前：“介意吗？”
没等他坐下，秦砚已经起身。
他早猜到傅岳庭今天会来找他，也早决定让交谈在开始之前结束。
秦砚说：“傅总请便，去趟洗手间。”
傅总？
再也睡不着，今天偏头疼频发。
没过多久，他又微微坐起身，张手按
按太阳穴。
“喝点水吧。”
秦砚随手接过递到面前水杯，喝到嘴里才发觉水还温热，不由抬眸看过去。
傅岳庭看着他，深沉黑眸里压抑着翻滚情绪，轻声道：“好久不见。”
傅博宏声音突然横插进来，“原来你在这儿，让好找。”
看到秦砚
听出他语气里异样，秦砚终于转脸看他。却眼看到他渐渐染红眼角。
傅岳庭怔怔回望着他，薄唇微颤：“已经不再去找你。为什？”
他从来不想被秦砚看到这样软弱样子，可苦涩和酸胀霎时间齐齐爬进血管，在他四肢百骸蔓延流淌，火烧火燎刺痛在心底肆意扩散，也越让他难以招架。
刻骨狼狈违背主人意愿，聚在眼底，流于表面，将他苦苦掩藏切尽数,bao露。
傅岳庭此刻全然忘今天计划，只来得及牢牢拉紧秦砚，喃喃再问遍：“为什？”
听到这个称呼，傅岳庭如坠寒渊。
“等等……”
他转瞬嘶哑声音实在太轻，秦砚听到他在说话，却听不清他说什，也只当作没有听见。
在回过神之前，傅岳庭下意识紧紧扣住秦砚手臂：“等等。”
秦砚说：“有事吗？”
仅仅几天时间，傅岳庭唇色似乎更苍白些，他受伤左臂被衬衫长袖包裹，看不出好坏。
秦砚只回：“谢谢。”
傅岳庭抿抿唇，转而问：“头疼又发作吗，要不要去楼上休息会儿？”
“不用。”秦砚说，“很快就好。”
傅岳庭五指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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