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65 / 70）

子、罗杰举止和诺姆那顽童般行为。她喜欢萨曼莎，可是她看不惯她那洋娃娃般机械动作，而萨曼莎似乎打定主意要做个天真孩子。萨曼莎仍在玩着那古老游戏，努力表现得风趣和勇敢。米拉又遇到两个她喜欢女人，可她们都没有参加派对。之前那群人似乎不喜欢莉莉和玛莎。米拉辗转在派对各群人之间，心情有些苦闷，她觉得自己不合群。

这时，比尔邀请她跳舞。这很难得，因为他很少跳舞，而且他舞跳得很烂。可是，人家好不容易邀请你，你又怎好拒绝呢？你不能去伤害个男性虚荣心啊。于是她优雅地笑笑，让他领着自己跳段疯狂林迪舞。他像猴子样在舞池中蹦来蹦去，恣意拉着舞伴摇摆。这支舞跳得毫无风度，而且杂乱无章，跳得人疲倦不堪，没有那种令人满意和谐统舞步。比尔留着短发，额前翘着绺梳不平鬈发，长满雀斑脸上洋溢着开朗坦率笑容。他看起来就像个典型美国男孩，她想，而且只有十二岁。除讲连串黄段子，他完全不知道怎聊天。他每讲完个笑话，都会爆发出阵刺耳笑声，就像马嘶鸣。米拉很尊重布利斯，是因为聪明如布利斯，总能用尊重和喜爱眼神看着比尔。她从不会流露出觉得比尔很可笑神情，尽管在米拉看来，她真实感觉并非如此。

比尔边拉着米拉转圈，边换着脚跳舞，嘴里还不停地讲着笑话。

“于是机长说他正打算回来睡上觉，然后大家就都笑，你懂。”讲到他自认为很妙地方，他就异常兴奋地傻笑起来。他边笑还边跺着脚，伸开手臂，不小心撞到电视上个杯子，杯子掉下来，正砸在米拉胸口，里面东西洒在米拉裙子上。比尔指着她，笑弯腰。她当时样子定很好笑，胸前直有东西往下滴。你再看她脸上表情，那可是她新裙子啊！她简直不敢相信，没法接受。毕竟，这多年来，她头次有条像样裙子，今晚是她第次穿，可是，那个小丑，那个浑蛋，那个蠢货，那个傻笑着白痴……

于是，她去浴室里洗裙子，才发现倒在裙子上是可乐。可乐倒在塔夫绸上是洗不掉。她洗又洗，怎也洗不掉，眼泪都差点儿掉下来。这时有人在敲浴室门，她只好腾出浴室，但她不能再回到楼下去。如果有人问她怎，她定会哭出来。她不想表现得像个傻瓜、爱哭鬼样，小题大做。于是她决定在萨曼莎卧室里坐会儿。她把推开门，不禁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