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究竟应该先说哪件。
想,最稳妥办法,还是应该从小事说起。
就在天安门事件后不久,堂哥礼平已经从公社兽医站自动离职,在们大队办起第家胶木厂。他自己兼任厂长、模具工和供销员。虽说这个厂名义上是属于集体,可由于堂妹赵金花担任胶木厂会计,没人知道究竟有多少利润悄悄地流入私人腰包。这也是让高定邦直耿耿于怀、寝食难安原因之。堂哥钱,已经多到可以带上全家去杭州旅游地步。而婶子从杭州返回,居然用农用三轮车运回车橘子,挨家挨户地分发,使得那些暗地里指责礼平公私不分、账目混乱传言顿时平息。
不过,婶子也有她烦恼。因为有消息说,儿子似乎正和知青小付谈恋爱。听说,小付对礼平进攻表现得左右摇摆,举棋不定。礼平除不断给她送钱送物之外,暂时还没有什好办法。每当婶子看见小付换身连衣裙、双新皮鞋,置办只新手表、辆新自行车时,就“心如刀绞”,这是可以理解。在婶子看来,儿子与小付恋爱,免不竹篮打水场空。就像俗话说,“狡兔满山跑,还得归旧窝”,人家小付是城里人,迟早还得回合肥,可儿子扔出去那些钱物,就再也回不来。
天下午,正在河边洗菜老鸭子告诉婶子,她“亲眼看见”礼平跟小付有说有笑,并排走进学校大门。婶子当即决定采取行动,将儿子从那个“花钱如流水、中看不中用”安徽知青手里解救出来。
那天下午,赵宝亮带学生去学农,操场上空荡荡。学校大栅栏铁门被人从里面上栓。越过沙坑边上处散发着甜香金银花丛,她看见小付那扇深绿色房门,也关得紧紧。婶子当然不甘心就此离开,可她也担心旦叫起门来,会招来左邻右舍看热闹,从而影响到儿子名声。她决定坐在门槛上等。渔佬柏生挑着担黄鳝笼子,打学校门前经过。他看见婶子人坐在门槛上打盹,就停下担子,对她说:“老姐啊,大热天,你坐在太阳心里,就不怕中暑吗?”婶子睁开眼,冲着柏生说句“走你路,少管闲事”,又闭上眼睛。
太阳会就偏西。门边棵大榆树枝叶摇动,筛下丝丝凉风。婶子在蒙眬中听到门栓被拨开声音,接着,身后那扇大铁门“吱吱嘎嘎”地打开。不知哪里伸出只手,抵住她脊背,以防止她仰面跌倒。婶子扭头看,脸都吓灰。原来,从门里出来不是她儿子赵礼平,而是公社武装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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