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白小贼,以人之私,以致百姓流离,难道就不应受到应有惩罚?那老百姓无端守在,吃得这许多苦楚,只因‘权谋’二字,就白白生受?!”
忽见醒言如此悲愤,宗将军与居盈悦茹等人,俱各动容。他们不知道,所谓“屋漏在上,知之在下”,醒言出身贫苦门楣,自小在村野市井中求活,对那些高位者以己私利导致万民受苦恶行,正是深恶痛绝。现在见白世俊犯下这等再明白不过罪行,却还可能免受惩罚,这又如何不叫他愤懑?
只是,当他情不自禁质问过,等回过神来,看看眼前金甲大将军脸尴尬,醒言便察觉刚才自己说话,颇有些失礼。于是,暂压下胸中怒火,平心静气想下,他便用和缓语调郑重告道:
“宗将军,请恕晚辈方才失礼。其实将军不必为难。小子尝闻:‘千夫所指,无病而死。’相信冥冥中自有神目如电。将军请放心——”
“那恶贯满盈之人,即无人惩,或有天谴!”
不定会作出严厉裁处……”
“这说,就是投鼠忌器?”
“……”
听醒言说得如此直接,宗汉时也不知如何对答。因为,他看到当今圣上小女儿,已从安歇凤帐中走出,正立在不远处听他们说话。
不过,略想想,宗将军还是蔼言耐心回答:
他这短短几句话,说得异常平静,但与他直面相对宗汉宗将军,却彷佛从他双眼中看到些深邃颜色。
于是忽然之间,有些当年鄱阳县
“醒言你有所不知,这朝廷政治之事,宗汉介武夫也并不如何知晓。只不过,立于朝堂日久,也略略知道些情况。比如今日这白世俊之事,虽然你和公主都是亲眼目睹;但旦摆上朝廷,论及权谋,便很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如果再虑及减免士大夫刑罚‘八议’之制,那白世俊分毫无损,也不是没有可能。比如那蓄养江湖术士之事,便可以说成——”
说到此处,宗汉便开始努力回忆起往日朝堂上那些文官,是如何扯皮开脱。正在苦思之时,却听眼前少年已替他接下下言:
“知道,这事可以说成是白世俊求贤若渴,不免良莠不齐,最多落个有欠甄别、交人不慎之罪;又或者,说他只是替皇上苦心寻觅人材,丹心片,不惟不应受到惩罚,反倒还要受赏……”
“对对!正是这样!”
听他说得如此地道,简直就和那些文官口吻模样,宗汉便忍不住使劲点头。只是,正当他要开口称赞醒言见识卓绝之时,却忽见这新晋中散大夫,忽然激动起来,语速急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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