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宗将军能否告知在下,那恶贼可会被锁拿回京、按律抵罪?”
听他明白相问,宗汉想想,便也直率答道:
“也许会,也许不会。因为白世俊义父权倾朝野,支持者甚众。即使昌宜侯自己不积极维护,圣上也会多有顾虑,急切间也
正当宗汉使劲盘算,试图想出个万全之策时,他眼前这年轻中散大夫,见他半天不说话,便又忍不住出言谏道:
“将军!您看这白小侯,囤积粮饷,暗蓄人才,分明便是居心叵测!这样恶徒,朝廷实宜早些惩处!”
听醒言这话,再对上他那两道清亮目光,忧心忡忡宗将军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等稍停片刻,他才有些无奈说道:
“醒言,你刚才所说也都知道。”
“只不过,那白世俊是圣上之弟昌宜侯义子;但凡牵扯到朝廷宗室,事情就不那简单——”
便已是又惊又怒!
他怒是,那位素来德美言韶无双公子,竟做出这样阴狠之事;惊是,深受圣宠盈掬公主,竟差点玉殒香消!如果真是这样,则不惟天理难容,他们眼前这帮人也全都要人头落地!
想到这些关节,饶是这宗汉当年身经百战,也禁不住时惊得冷汗直冒!
正在惊怒交加之时,又听这少年继续说道:
“宗将军,从种种迹象来看,那白世俊,恐怕不止是谋财害命这简单……”
刚说到这儿,他便听到自己女儿不满叫声:
“爹!”
听宗悦茹抗议,深谙朝堂之事将军却假装没听到,只是继续跟眼前热血少年说道:
“醒言你放心,这白世俊之事确实罪恶,待本将军此次护送公主回朝,定当向圣上如实禀报。只是最后如何处置,还得请圣上裁决。”
听宗将军这说,醒言也觉自己刚才有些急躁。只是,稍停阵,他却始终觉着有些不甘心,便问道:
说到此处,他便不再往下说去,只是盯着面前这威武大将军,双目炯炯而视。
见他话说半截,原本怒气冲天宗将军,心中蓦然动,看着眼前少年凝重神情,忽想到:
“莫非……是那昌宜侯有不臣之心?!”
这念头经冒起,就连他这地位甚高殿前大将军,后脊梁骨也忍不住有点发冷。因为,白世俊那位义父昌宜侯,此时正深得皇上信任,位高权重;若是他心怀贰心……
想到此处,这位殿前执金吾猛然意识到,今晚这事,已变得不那简单;那昌宜侯重权在握,个处理不慎,便会掀起滔天大祸。当涉及江山社稷时,这位久居庙堂殿前将军,便觉得自己正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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