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枕边人伤心,彭县令时也是手足无措。不过,虽然手上取过绢帕替妻子抹泪,但口中答话却仍是斩钉截铁,甚是坚决:
“夫人你错;不是老糊涂,而是你没见识。有些话不方便跟你说;你只要明白,如果兰儿能跟张道长,是她天大福分!”
“此事意已决,你不必再多言。”
“……”
从来没见丈夫这般顽固执扭过,正在哭泣彭夫人倒止住悲声,时愣住。
“不错!你没听错。”
彭相公悠然回答。
见他如此,平日里百依百顺县官夫人,为女儿终身大事,此时也不得不出言顶撞:
“相公!其他大事都依你,可就这个宝贝女儿,怎能就这样草率嫁出去?!”
“怎能说是草率呢?”
然朝旁避让。正退避间,却不防绊到地表花根,于是便下子撞在醒言身上。顿时,阵缠绊,转眼这三人都已在繁花丛里、锦簇堆中,跌作团!
等到手忙脚乱重新爬起,醒言不禁叫苦声:
“苦也~妖没捉到,却压坏人家院里花枝!”
定定神,却又在心中忖道:
“哈~刚才雪宜倒身上,倒正巧让知道,那先前清凉宁馨儿,确是从她身上传出。惭愧,亏以前都没留意到!”正是:
稍停会儿,慑于丈夫积威官夫人不再反驳,只头倒在榻上
彭襄浦耐心解释:
“今日傍晚在书房中,后来又在晚筵酒席上,和那少年番对答,你又不是没听到。此子性情沉定,知书达理,于人情世故又甚是通达,正是彭襄浦眼中乘龙快婿!”
“可是,相公你难道没想过,这小道士们今天才见第面,又不晓得他根底。而且,他是出家修行之人,虽然不禁婚娶,但难道他会愿意上门当个入赘道士?你看看他身边那两个随行女孩儿就知道!——可怜家兰儿,从小就是小姐出身,身子娇贵,若是跟他,免不也是居无定所,四处飘泊,还不知道要怎样受苦!”
向温文彭夫人,说到女儿时便越说越激动,语气也越来越急促,让丈夫时都插不上话。说到伤心处,只见她抹着泪儿愤愤说道:
“相公你是不是老糊涂?咱家润兰又不愁嫁不出去!本来,就觉得不该贴那张告示!”
剑气非关月,幽香不是花!
且不说这三人又在墙角花阴里苦捱,再说彭县爷卧室之中。此时,这对老夫妻还没睡,正在点灯议事——
“什?!”
“你要将兰儿许配给那个小道士?刚才没听错吧?”
正是彭夫人听老爷方才番话,惊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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