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优质煤变得像军火,也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啊!”秉义说。
“不完全像你说那样。些煤矿工人数量严重超编,有甚至翻倍。不替社会缓解就业压力不行,那社会就不稳定。不提高产量也不行,有生产任务压着,超编是必然。超编那部分工人不给人家开工资不行吧?所以政策就得放宽,允许煤矿有定自销权。只要有钱,还是可以买到好煤。有矿只认现金,其他六亲不认,更不认白条。妈动用跨省老战友关系,说只要你带着现金去,保证能买到好煤,让督促你要急事快办,动作慢怕夜长梦多。”
“可用妈钱,以后怎算呢?”
“先别考虑以后事,怎也得帮你渡过眼前难关啊!妈说你厂里钱那都是专款专用,如果你上任就挪用专款,别人告,你这位书记可就当不稳。妈钱经常这儿捐那儿捐,捐给你们厂她也会愿意。”
秉
正在市重点中学读书玥玥冲大舅嚷嚷起来。她已把大舅妈冬梅家视为自己家,而不大愿意去光字片姥爷和姥姥家。她也不怎想她那位在北京诗人爸爸,他曾极大地满足过她虚荣心。爸妈离婚事也不再是她心口痛,她甚至对母亲感情也有些淡。
金婆婆是她最敬爱人,而大舅妈是她经常取悦人——因为大舅妈是金婆婆最亲爱人。至于大舅,她认为他和自己样是个沾光人。当大舅可能危害到自己利益时,她内心产生种将会受到连累般不安和恐惧,并因此光火,就好比搭顺风车人对另个同样搭顺风车人惹恼车主而光火。
“出去!”秉义厉声喊道。
客厅里只有他个人时,秉义把门关上,独坐隅寻思起来。
“天都黑成这样,你怎还不开灯呢?”冬梅从学校得到通知赶到医院去,她是和小菊块儿回到家里。冬梅如果不开客厅灯,秉义似乎会在黑暗中直独自坐下去。
秉义说:“小菊怎也回来呢?妈妈在医院里得有人照顾啊!”
冬梅说:“放心,没什大事,不过就是血压又升高。她住是高干病房,护士们照顾得比俩专业,俩待那儿多余。”
秉义七上八下心这才平静下来。
冬梅坐在他身边,交给他个存折,说上边有三万多元钱,是她妈小金库。她妈交代,他可以动用存折上钱为厂里工人买些好煤。
“东三省最好煤二百多元吨,买几十吨足够。妈说你别花光,她点儿存款没有也会活得不踏实。”冬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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