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受伤就好,放心。忙着呢,吃晚饭客人该到,不能离开太久。”秉昆挣脱手转身就跑。
秉义正在洗澡,水帘布唰地被拉开,冬梅出现在眼前。
他慌忙说:“你这是干什?”
冬梅从他手中夺去喷头,把他前身肥皂沫冲尽,上下细看遍,命令道:“转过身去!”
秉义明白她为什,皱眉道:“你别信那些道听途说,毫发未伤!”
件,但们不能曲解他本意,认为他情有可原。意见是,第绝不能把他押送公安局;第二请他入住厂招待所,招待所暖和些,他久病体弱,气血两亏,是像孩子和老人样经不起冻人;第三请宇怀同志再找几位他老哥们儿,每人几天陪他住,劝他放弃不好念头……”
又阵沉默后,老厂长说:“就照书记指示办吧,散会。”
周秉义专车开到岳母家那个院子门口时,见弟弟周秉昆站在门口,袖着手,跺着脚。
周秉义下车后,让车开回厂去。按级别他有专车,他与老厂长专车都是辆半新“上海”。当年,大多数省市领导专车也只不过是“上海”。
秉义奇怪地问弟弟,为什不到家里去,要站在这里挨冻。
“左眼眶都肿还说毫发未伤?叫你转过身去你就乖乖给转过身去!”
她接着认真察看番他后身,将喷头往他手里塞,怫然而去。
秉义又接着洗,他听到冬梅在楼下对她母亲嚷:“今天他冒多大危险!同事都说差点儿成寡妇!尽管是开玩笑话,那也够心惊肉跳阵。秉义他就不是个官迷,不当那个正厅级书记们日子也过得挺好,从没觉得少点儿什。都是你这个当岳母不安生,非把女婿往火坑里推!……”
“郝冬梅同志,提醒你,在家里跟你妈说话你也要注意!你不是在般人家里,你妈也不是般妈!你别忘这家里还有小菊这个老区农民代表,还有玥玥这个下代。明明是新中国个军工大厂,是做出过重要贡献厂,怎在你
传达室师傅赶紧撇清说:“是啊。上次见过后已经记住他,让他进去,他要在这儿等你。”
秉昆说,自己没任何事,下午在“和顺楼”听到吃饭人议论纷纷,放心不下,他就来看眼哥哥受伤没有。
虽然是没有手机年代,但口口相传速度也很快。
秉义苦笑道:“这下可,bao得大名。”
他将上午发生事简单说遍,要拽着弟弟到家里坐会儿,仿佛那楼里真是自己家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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