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小子必须说！不交代
根本不信你
话！”国庆逼他说。
进步不情愿地说：“从小跟父亲学呗。父亲总是这
教急事当前，人心纷乱，要留心见人所未见，留心听人所未听，才能先于别人发现真相。”
赶超叫道：“然也，然也！咱们都忘
，他有
个解放前当侦察排长、解放后当军工厂保卫处长父亲！”
国庆不再怀疑他姐心肠如何，却
“你他妈怎敢这猜测！你怎还敢当着面说供参考？！”国庆大怒，揪住进步衣领。
秉昆和赶超连吼带掰，才让国庆松开手。
进步红着脸嘟哝：“是你个劲儿问，才说哩。”
赶超说：“进步分析有些道理。”
秉昆说：“同意，国庆你不应该再怀疑你姐如何如何。”
以种不好死法死给看，为是死后也要惩罚……”国庆又流泪。
秉昆与赶超互相看着，都有点儿束手无策，也都有点儿劝累。
这时，进步大姑娘般慢声细语地说：“如果老人家是自己不想再活呢？”
三人目光同时瞪向他——国庆将双不大眼睛瞪得圆圆，眨不眨。
进步说：“脚印，你们谁也没注意脚印，注意到。问过国庆姐，老人家穿是双什鞋，问得很细。她说穿是双大头鞋，两只鞋后跟都钉月牙钉。从国庆他姐家往商场慢慢走，弯下腰看雪地上脚印。那是条小路，雪没清除过。走那条小路人不多，脚印少，还真看出有两行脚印肯定是老人家留下。从商场往回走时，发现老人家脚印到住院部那儿并没继续向前，而是朝住院部后院拐过去。后院门上着大锁，有处板障子缺两块，人可以侧着身子钻过去。钻过去就是炉灰堆，估计是偷煤人弄掉两块板障子。老人家脚印是径直那走过去，这说明什呢？”
他又问进步：“谁教你那套？”
进步反问：“哪套？”
秉昆说：“观察脚印那套。”
进步不肯回答。
赶超也跟着追问。
秉昆与赶超对视眼，都不说话。
国庆急切地问：“说明什？说明什呀？”
进步用平静语调接着说：“说明老人家早上出门时，也许根本就没打算晚上再回去，好父亲最不愿意就是变成儿女拖累。在这个天寒地冻季节，大爷以那种方式，意思是，发生那样事，很可能是大爷左思右想之后决定……”
“决定？你说是父亲决定？”
“仅是种猜测，供你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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