劭说,算,不问。
这天夜里,周劭留在屋子里,看着桌上百合花,昏黄灯光照着花也照着他自己,听到窗外古怪低频噪音,可能是变压器,也可能是空调。凌明心坐在床上,直望着他,后来,她说,如果想做爱话,应该是最后次。周劭仍然说,算。她坐在暗处,问道:因为黄泳让你有心理障碍吗?周劭说,不会。后来又改口说,也许会,感觉自己活在另个人身上。凌明心问,有这严重吗?周劭说,不算严重,但毕竟认识黄泳。
后来,他还是坐到床上,两人背靠着墙抽根烟。凌明心说,你说得对,不要再提黄泳,帮想想,如果想找份不错工作,应该怎规划?周劭说,你首先得有张身份证,现已经在换第二代身份证,但代那种塑封还能用,然后得有张文凭,至少大专吧,有个相对万金油点专业,像这样,经济管理,或者文秘,或者营销,总之过于专业领域很容易给人看出破绽。凌明心说,女去做仓管员恐怕不行吧。周劭说,还真不定,总部有个女仓管员,是徒弟,湖北姑娘,特别厉害,而且忠诚,这是仓管员最重要品质,更不能是个假人,不能像黄泳这样拿张真身份证和张假文凭出去,换句话说,仓管员切都必须是真实。凌明心问,为什?因为,几百万货就在你看管之下,周劭说,你哪怕偷块砖头也会圆不谎,你就会想着,不做二不休,干脆搬空仓库算,这是人性弱点。凌明心说,那只能去做妓女。周劭说,妓女也得有身份证,如果你不想说出你是谁,点也不会勉强你。凌明心沉默很久,后来,她说:好吧,可以告诉你部分——在广州打工时偷公司笔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通缉,总之,不敢去公安局。周劭问,多少钱。凌明心说,五万多。周劭望着手里香烟,过会儿,问道:如果黄泳没出车祸,你们会不会合谋把仓库搬空?凌明心说,真没有,们只是在网吧里遇上,他给点钱,陪他睡觉,事实上,在遇到他之前,想是去北京找男朋友,他才是那个把五万块钱拿走人。周劭问,然后呢。凌明心说,不想再讲。两人终结这场谈话,最后次做爱,似乎这真是最后次,自此不能相见。在进入她身体瞬间,周劭想,当们说“最后”时候,其实只是在宣布个无法印证预言。
奇怪是,他梦见骨灰盒。
多年前,他父亲火化,他捧着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