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已经决定撤销H市分销处，你们
人事资料都在财务那儿，各自拿回去。
周育平问，
们工资和提成呢？
陆静瑜说，只要有财务记录，也会结清给你们，接下来会在这里善后，周育平你再多做
个月吧，还有，请你站起来，不要坐在登机箱上。
销售员收拾东西离开，陆静瑜把周劭叫
回来，说们又见面。周劭说，陆督导，你好。陆静瑜瞟他眼，问说，什
时候回去做副课长？周劭说，出这大事情，不开除都算运气。陆静瑜又点根烟说，人又不是你杀，你急什，准备撤仓吧。
周育平开车，把陆静瑜送到酒店，周劭坐在副驾。起初陆静瑜不说话，后来问道：周劭你最近怎样。周劭答道：还行。陆静瑜说：这敷衍地回答。周劭说：常年做仓管员，已经不善言辞。陆静瑜又沉默下来。到酒店后，她独自提着箱子进去，那是H市相对繁华地段，酒店是五星级。周育平看着她背影说：这酒店很贵，得卖多少片瓷砖才能挣回房钱？
这天下午，周育平开车送周劭回库区，路打听陆静瑜事情。周劭说：她大概三十岁，进公司时候她就在，那时还很年轻，管人事，听说她和个台湾高管谈过恋爱，后来分手，男回台湾，她还留在大陆，这两年做片区督导，比以前严厉得多，话也少。周育平问说，是不是很难打交道。周劭说：在北京时，她来查库，当时留脸大胡子，她要开除。周育平问：为什，台湾女人不喜欢留胡子男人吗。周劭说：你在想什呢，这是公司纪律，当然，公司也没有明文规定不能留胡子，但你如果留胡子、留长发就会被处罚。周育平不明就里，说：以前学校也这样规矩，火电厂职校。周劭说：当然，你们那种学校就是给血汗工厂提供劳动力，记住，无论到哪儿，规矩都是差不多，比如你不能坐在主管登机箱上。周育平问：后来呢，你被开除吗。周劭说：如果被开除，谁来管仓库呢，只是当着她面把胡子刮。然后又补充道：她是个表面上看起来很严厉但相对宽容人，换其他督导来，你已经被开除，你他妈竟然坐在她箱子上。
车快到库区时，周育平忽然支吾起来。周劭奇怪地看他眼。周育平说：在车上跟她讲批货事情，这件事本来不该让你知道，但老邓死，总得有人知道。
那是批大理石板，总价三万多，发到个叫王宏卫装修老板那儿。王公司资金有点紧，十月份先提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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