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里，土。周劭问，那为什
还回来？周育平说，没钱，混不下去
，过两年
还得回北京，妈生重病，快死，等她真
死就自由。周劭说，你这算孝顺还是不孝？周育平说，杠杠孝子，出来混，忠孝礼义都得随身带着。周劭乐，问说，你这种欠五千还不出来，何以谈忠孝礼义？周育平说，那没办法，出来混，吃喝嫖赌都得花钱啊，人生就是忠孝礼义吃喝嫖赌。
两人在面包车里说话，郊区别墅很远，面包车似乎是有故障，
直发出奇怪噪音。周育平抱怨说，邓文迪姐姐，真是太烦人，箱瓷砖催好几次，像你们上海人。周劭说，你吧，遇到这种屎，就觉得上海人是草纸，可以用来擦屁股，请问你们这座城里有几个好人。周育平就嘿嘿地笑起来，接着闲聊道，老邓最近情况很糟糕，好几单生意都做砸，总部什督导要过来。周劭说，你知道这些督导是谁吗？周育平摇摇头。周劭说，总部现在有七个督导，们总裁姓潘，总裁太太姓陆，七个督导中有四个姓潘，三个姓陆，明白吗？周育平说，啊，他妈家族企业啊，们跑销售这辛苦，还得看他们臭脸吗？周劭说，总部任何销售员看见督导都得毕恭毕敬，别以为你卖几片瓷砖就可以嘚瑟，督导就像武打片里锦衣卫，他们不在乎你是谁。周育平说，听老邓说过，总部是个大集中营，他们用保安都是练过，能把工人打死。
车开进别墅区，四处空荡荡，周育平看到邓文迪路虎停在道边，他让周劭留在车里，自己搬瓷砖走进院子，站在门口按门铃。按几次，里面没有动静。周育平把瓷砖撂在门口，掏出手机找邓文迪，告知不在服务区，他回到车旁对周劭说，老邓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们走吧。
周劭说，你确定他在里面？
周育平说，车在呢。
周劭下车，这时候是中午，稀薄阳光透过雾霾照下来，空气本身有层淡淡光芒。周劭推开院子门，走到门口看看，窗帘都落下来，看不到屋里状况。周劭问周育平，不是在装修卫生间吗，工人呢？周育平说，昨天打电话来催，说瓷砖不够，装修工走，所以才跟发火。
两个人走到联排别墅后面，朝北背阴处还有扇防盗门，用手拉下发现是虚掩着，锁已经撬开。周育平看周劭眼说，操。
周劭说，你要是不打算进去看话，就打电话报警吧。但周育平已经跨进去，看见邓文迪尸体蜷缩在客厅角，乌木手杖插在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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