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得何止过分。”丹德里恩说。
“
也觉得她说得有些夸张。”卡西尔漫不经心地补充道，“不知道你们北方人怎
看，但在帝国，持有书稿不算犯罪，从事文学写作也不会受罚。”
杰洛特瞥
他
眼，用力折断手里把玩
树枝。“但在被你文明祖国征服城市里，图书馆却遭到焚烧。”他声音平和，语调却带着毫不掩饰责备，“这种事先不提。玛利亚，也觉得你太夸张。丹德里恩写东西向来毫无意义，更不会影响们安全。”
“好吧，只是凭经验做出判断而已！”女弓手坐起来，反驳道
质疑这个书名。”
“哈，这下懂。您深谋远虑真叫五体投地。平时你明明连第二天都不关心。”
“确实不大关心第二天事。”诗人语气充满优越感，“考虑是将来，还有永恒！”
“从将来角度看，”雷吉斯说，“你从现在就开始写这本书，有些不道德。就冲这个书名，以后人就会觉得该书作者应该是个老人，他至少拥有五十年学识和经历，还有纵观半个世纪视角……”
“经历过半个世纪家伙，”丹德里恩打断他话，“至少也是个七十岁糟老头，脑袋都被痴呆症搞糊涂。等到七十岁，宁可坐到门廊上放屁，也不想去口述什回忆录，因为这样只会惹来别人嘲笑。才不会犯这种错误。会趁自己创作力充沛，事先写下自己回忆。日后付梓之前，只要做些润色就够。”
“也许他说得有道理。”杰洛特揉揉隐隐作痛膝盖，小心翼翼地曲起腿，“对们来说，这也不算坏事。们肯定会出现在他作品里，他也肯定不会说们好话，不过至少，们在半个世纪内用不着替他书烦心。”
“半个世纪算什？”吸血鬼笑道，“不过弹指挥间……哦对，丹德里恩，有个小小建议：在看来，《诗歌半世纪》比《诗歌五十年》更合适。”
“尽管不能苟同，”吟游诗人低下头，继续奋笔疾书，“但还是多谢你，雷吉斯。终于听到建设性意见。还有人有什补充？”
“有。”米尔瓦出人意料地从毛毯下探出头，开口道，“你们干吗这看着？就因为不识字？但又不蠢！为拯救希瑞，们跋山涉水，拿着武器踏入敌人领地，而丹德里恩笔记很有可能落到敌人手里。咱们都知道，这位大嘴巴诗人笔下根本没有秘密可言。他破手稿没准儿会害们上绞架。”
“你太夸张，米尔瓦。”吸血鬼温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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