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它有，”吸血鬼补充道，“也肯定不止五十年。”
“你们懂啥？这书名
意思是：本书作者奉献给诗歌女神时间不多不少，正好是五十年。”
“那就更没道理
。”猎魔人说，“你，丹德里恩，连四十岁都不到。你写诗才华，是八岁那年在神殿学校被人用藤条抽屁股时显露出来。就算你打那之后就开始写诗，你奉献给诗歌女神时间也不超过三十年。
甚至都没必要做假设，因为你自己不止
次提起，你是在十九岁那年，受到德·斯塔尔女伯爵(1)爱意启发，才开始认真创作并谱写诗歌。这
算来，丹德里恩，你奉献时间连二十年都不到。所以你是从哪只袖子里变出整整五十年？还是说，这只是个比喻？”
“在眼界方面，”诗人神气活现地说，“跟你们有本质上不同。描述现在，但也顾及未来。正在创作手稿，计划将在二三十年后出版，那时就没人
窥记录！”
“已经道过歉。”卡西尔干巴巴地提醒他，开始整理自己铺盖，“在这支人人可敬队伍里，有些事可以妥协，有些事也习惯，但依然坚持只道歉次原则。”
“没错。”猎魔人接口道。他竟然会赞同卡西尔，叫所有人都吃惊，包括年轻尼弗迦德人本人。“你越来越,bao躁，丹德里恩。这明显跟你用笔在纸上乱涂乱画有关。”
“确。”吸血鬼雷吉斯往营火里添几根桦树枝，“们吟游诗人近来变得敏感易怒，还经常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哦，按他性格，别人围观他创作，他应该很高兴才对嘛。但看目前情形，他却点也不喜欢别人关注。他自封闭与反感他人目光行为肯定与那张纸和那支笔有关，所以很好奇他到底在写什。诗歌？叙事诗？史诗？传奇诗？还是韵文？”
“都不是。”杰洛特凑近营火，把条毛毯披在肩上，“解他。他不可能是在写诗，因为他既没有说脏话冒犯神明，也没有喃喃自语，更没掰着指头数算音节。他写得这安静，所以只能是散文。”
“散文！”吸血鬼反常态地亮出尖锐犬齿，“是小说吗？还是随笔？道德短剧？见鬼，丹德里恩！别再折磨！告诉，你在写什？”
“回忆录。”
“那是什？”
“在这些纸上……”丹德里恩拿出只装满纸张筒状容器，“记载毕生杰作。这是回忆录，要命名它为《诗歌五十年》。”
“这书名真蠢。”卡西尔干巴巴地说，“诗歌又没有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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