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也别说,非常感谢。”猎魔人坐在床上。夏妮把被单直拉到自己翘鼻头,把身子盖得严严实实。
“好吧,请进。”杰洛特伸手拿他裤子,“既然你都从窗户进来,肯定是要紧事。假如不是,会把你直接丢出去。”
丹德里恩爬下窗台,把剩余洋葱也扫落在地。他用脚把木头高背椅拉近些,坐下。猎魔人开始收拾他和夏妮丢在地板上衣服。他面色困窘,沉默地穿好衣服。夏妮躲在他身后,费力地套上衬衣。诗人失礼地看着她,在头脑里搜寻合适比喻和韵脚,好形容下她被油灯照耀金色肌肤和小巧胸脯。
“有什事,
不断仔细打量四周,但没发现任何密探跟在他身后。而这恰恰是他最担心事。
在叙事诗与诗歌艺术系教学大楼里,他听堂经典诗歌讲座,然后在堂现代诗歌研讨会上美美睡觉。几位跟他熟识助教叫醒他,他们起去哲学系,参加场名为“生命本质与起源”激烈而持久辩论。没等天黑下来,半数参与者就喝得酩酊大醉,其他人也开始相互推搡、大喊大叫,吵闹得无以复加。这点正中诗人下怀。
他悄无声息地溜到阁楼,爬出排烟窗,顺着图书馆屋顶排水管滑下,跳到解剖学系阶梯教室屋顶上,差点摔断腿。他从那儿跳进与学院围墙相邻花园。在浓密醋栗丛间,他找到自己还是学生时挖出洞。洞另头就是牛堡镇。
他融入人群,飞快地穿行于后巷,路躲躲闪闪,像被猎狗追赶野兔。赶到马车站后,他藏进阴影,等足足半个钟头。他在周围没发现任何可疑之人,于是顺梯子爬上茅草屋顶,接着跳到他认识酿酒师——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山羊胡(4)家房顶。他抓住苔藓覆盖屋瓦,终于来到要去阁楼窗边。那个小房间里亮着盏油灯。丹德里恩扶着排水管,费力地敲敲铅制窗格。窗户没锁,轻轻碰就开。
“杰洛特!嘿,杰洛特!”
“丹德里恩?等等……拜托,别进来……”
“什别进来?你说‘别进来’是什意思?”诗人推开窗户,“你有人陪还是咋地?你正跟谁上床吗?”
他没听到回答,也没打算等对方回答。他径直爬上窗台,把放在上面苹果和洋葱扫地。
“杰洛特……”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突然陷入沉默,然后低声咒骂起来,紧紧盯住地板上那件医学系亮绿色长袍。他震惊地张开嘴巴,又咒骂句。他什都预想到,除这个。
“夏妮,”他摇摇头,“这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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