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诗人无礼地回答，“你们可以走
。”
两个间谍面面相觑，站在原地，盯着不知什
人用木炭在青铜半身像
底座上写下下流文字。丹德里恩叹口气。
“正如
所料。”他正正肩头鲁特琴，“先生们，必须陪你们去某个地方，对吗？太糟。那就走吧。您先请，跟着。这种情况下，不是更该长者先行嘛？”
身为瑞达尼亚国王维兹米尔情报部门首脑，迪杰斯特拉却半点也不像密探。在人们刻板印象中，间谍就该矮小、瘦削、獐头鼠目，黑色兜帽下锐利双眼总是鬼鬼祟祟地打量着四周。但据丹德里恩所知，迪杰斯特拉从不戴兜帽，还坚定不移地偏爱色彩鲜亮衣物。他有近七尺高，几乎重两担。他在胸前交叠双臂时——这是他习惯动作——看起来就像两头抹香鲸匍匐在巨鲸身前。就他五官、发色和皮肤而言，他更像
头刚刚洗刷完毕猪。丹德里恩知道，很少有人外表能像迪杰斯特拉这样富有欺骗性——这个又高又胖家伙看似迟钝、懒散又愚蠢，却拥有格外灵活头脑，以及熏天权势。有这句俗话：在维兹米尔王宫廷里，如果迪杰斯特拉说现在是中午，黑暗却依然笼罩大地，那你就该担心下太阳命运。
但在眼下，诗人还有别事要
？”
“看在诸神分上，小点儿声。夏妮，你愿意帮吗？”
“当然。”夏妮爽朗地笑笑，“只是出于好奇，想近距离看看那位著名……”
“求你，小点儿声。记住：别告诉任何人。”
“以医师名义保证。”夏妮笑容更美，丹德里恩心中再次涌起为她这样女孩谱写歌谣冲动——像她这样女孩，虽不妖艳，但美丽分毫不减。传统美女反而留不下太多印象，这种女孩却会经常出现在你梦里。
“谢谢，夏妮。”
“不客气，丹德里恩。回头见。你要当心。”
亲吻彼此脸颊，诗人和夏妮便朝相反方向离去——她朝医学系走去，他则走向思考者公园。
他经过技术系那造型时髦却气氛阴郁、被学生戏称为“解围之神”教学大楼，然后转上吉尔登斯滕桥。他没走多远。那两人埋伏在巷子转角处，就在竖立着学院第任校长尼哥底母·德·布特青铜半身像花圃边。跟世上所有密探样，他们避免与其他人视线接触；也跟世上所有密探样，他们面孔粗糙而苍白。尽管他们努力装出睿智模样，看起来却像两只精神错乱猴子。
“迪杰斯特拉向您致意。”间谍之说，“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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