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豆首屈指产地。两度繁盛之间绵延着长达三百年低谷,仿佛潭死水,充斥着贫穷、绝望与衰败。神父短暂生命正遇上没落开端。在那个时代,圣多美岛是个几近废弃种植园,它被争斗不休统治阶级占据。他们为自己卑贱生计,不惜以他人生命为代价,也就是说,通过奴隶贸易。岛上白人为贩奴船提供补给——水、木材、番薯、玉米面、水果,同时也为自身利益蓄奴,以种植产量微薄甘蔗、棉花、米、姜和油棕榈。不过他们更多时候还是充当着奴隶贩子角色。他们不敢奢望与安哥拉源源不断农产品供给相抗衡,但他们跨过面前几内亚湾就能到达盛产黑奴贝宁湾。圣多美岛因此成为船只横跨大西洋之前理想中转站,这条堪比地狱航线后来被称为“中间通道”(13),这个名字让托马斯联想到肠道。它同时也是进入葡属巴西完美后门,刚好可以满足殖民地对劳动力无限渴求。就这样,成千上万奴隶来到圣多美。“那只口袋里叮当作响全是失落非洲魂灵。”乌利塞斯神父评论道。
他搭乘贩奴船前往圣多美并非偶然。他主动要求成为奴隶神父,负责拯救他们灵魂。“希望献身于卑微者中最卑微者,那些被人类视为草芥却未被上帝遗忘灵魂。”来到圣多美时,他这样解释自己刻不容缓新使命:
个半世纪以前,批年龄在两岁到八岁之间希伯来幼童被带上岛。这些有毒种子发芽、生长,毒性蔓延到每寸土壤,腐蚀那些掉以轻心人。使命是双重——既要把这些非洲灵魂再次带回上帝身边,还要扯掉犹太人缠在他们身上肮脏触须。作为主使者终日守候在码头,等待满载而归贩奴船。船靠岸时,登上甲板,为那些非洲人洗礼,向他们诵读《圣经》。你们都是上帝孩子,不知疲倦地向他们重复。也在偶然间画下那幅素描。
他虔诚而勤勉地履行职责,引导陌生人聆听种陌生语言,步入种陌生信仰。在日记这个部分,乌利塞斯神父口吻与那个时代典型神父没有分别——对主笃信不疑,同时无知、自以为是。托马斯清楚,这切终将改变。
他心绪难平,几番辗转才勉强入睡。他跟这辆车实在是不合,无论开车还是睡在车上,他都难以安宁。
早起他准备洗漱,却发现车厢里没有肥皂,也没有毛巾。和过去几天样,他下好番功夫才把车启动。他驾车穿过片平原,路两侧是单调耕地,前方通往波尔图阿尔托。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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