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回事儿、知道应该用以写下将要写给你话语不是香精、不是龙涎也不是金色芳醇。信使又来过。他装扮成庇护九世,给带来杯巧克力,可是却发现,用以写下已经写给你话语也不是先前天下午在埃塞尔恰坎后来又在蒂库尔和乌努克马、卡尔基尼和阿拉乔喝过那高贵饮料黑色馥郁和滚烫泡沫。此外,马克西米利亚诺,当想象那橙汁是尿、那巧克力是粪便时候,你没法知道觉得有多恶心。想到手里举着装有尿液小瓶子站在房间窗口对着太阳照来照去吉莱克大夫,你肯定想象不出觉得有多恶心。马克西米利亚诺,你知道他在找什吗?是想知道除神经错乱之外是否还有糖尿病?还是想证实这多年来由于没人愿听倾吐而无从发泄、而积存下来对你和对墨西哥那多那多柔情,那多蜜意让感到窒息、使觉得心肺都要炸裂、溶进血液、渗出毛孔、排入口水和尿液?每当想起用只小碗检查便样博胡斯拉维克大夫,你肯定不知道觉得有多反胃。马克西米利亚诺,你知道他想解什吗?是想找到没有消化得布舒花园里玫瑰花瓣或者你海军上将制服碎片?还是想证实肠道里长满蛔虫并且正是这些蛔虫而不是范德施密森上校儿子使肚子鼓得像个球?马克西米利亚诺,你肯定也想象不到有多伤心,因为那些污秽排泄物在提醒:还活着,是,活着,但却老态龙钟。小时候,由于非常好强和非常爱干净,很小就学会用外婆玛丽·阿梅莉送给便盆解手。然而,就连这个,都忘记。几乎每天夜里都尿床。有时候,还梦见自己活生生地烂掉,醒来后发现身上沾满自己粪便,于是只能放声大哭。
啊,马克西米利亚诺,马克西米利亚诺:有人对你说过曾经看见过用手捧起美第奇别墅泉水喝吧?有人对你说过于天夜里光着脚丫子从望海跑到那眼有个孩子扼住白鹤脖子泉边去喝水吧?有人对你说过曾经看见过卡洛塔皇后在特拉斯帕纳泉边用瓦罐提水喝、穿着衣服在尼亚加拉瀑布洗澡、光着身子在特拉法尔加泉里沐浴吧?有人对你说过看见过用林德霍夫蓝色岩洞里水洗脸、用丘鲁布斯科河里水漱口吧?有人对你说过,马克西米利亚诺,看见过跪在特雷维泉边用教皇赠送给杯子舀水喝吧?你若是相信这些话,马克西米利亚诺,那才叫犯傻呢。听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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