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布舒城堡，1927（5 / 15）

你那双蓝色眼睛，亲爱马克斯，们这儿所有人都非常非常想念你，圣诞夜时候们还刚刚和四个孙子聚在起，皇帝抱着小胖子奥彤，弗兰齐傍依着茜茜坐在长沙发椅上，可是你，当然，尽管们都那想你，你还是必须留在墨西哥，在这儿你处境将是可笑，永远也忘不你在美泉宫花园里走失那天下午，发疯似到处喊，逢人就问那个孩子可能会钻到哪儿去呢，你得留在墨西哥，孩子，在这儿你地位不牢靠，他会钻到哪儿去呢，天哪，你留在那儿，别回来，与其受法国政策戏弄，倒不如葬身于墨西哥壁垒之中，孩子，你不要回到维也纳来，实际上那天你并没有走失、也没有遭人绑架，而是整个下午都在海神塘里放小船，后来喝由马蒂亚斯皇帝发现并以其名字称呼整个府邸6舍内尔－布隆恩河水躺在埃吉里娅水仙泉旁边睡着，你兄弟路易·维克托和查理·路易把趴在你灵柩上索菲娅扶起来，只见你母亲脸上沾满雪花，就像是戴起个滑石粉面罩，泪水在上面冲出两条小沟，可是，等你迁入方济会教堂墓室以后，她就没再哭过，任何人都没再哭过，他们全都把你忘，人们重又开始纵欢和饮宴，不仅是在米兰和威尼斯，而是世界性狂欢和历史性饕宴。你应该知道，欧仁妮那个伪君子，在巴黎国际博览会领奖那天还装出副对你蒙难悲痛欲绝样子，可是却不肯到维也纳去向你母亲及哥哥和兄弟们表示下悼念之情，说什，不想让人看见她过于悲伤和沉痛，其实是正好相反，怕人家看到她过于冷漠，因为仅仅几个星期之后她就和路易－拿破仑起到萨尔茨堡去同弗兰茨·约瑟夫及伊丽莎白会晤，他们全都希望尽快将你忘掉，而不愿意在奥地利和法国之间爆发战争，他们兴趣在于谈论克里特和中东、谈论正在准备向罗马进军加里波第（他就在那年被法国和教皇军队击溃于门塔纳），而不是为你在克雷塔罗捐躯而哭泣，必须将你埋葬，而且还要尽快并劳永逸，与此同时，欧仁妮还时刻记挂着不要让自己在茜茜娇艳面前失去光彩，永远也不能原谅茜茜借口腿关节不好而没去望海为咱们赴墨西哥送行、不能原谅那只呆鸟说是权欲熏心比利时狂婆，茜茜只想着在姿色上压倒欧仁妮和尽快到英国萨维尔街亨利·普尔店里再订套骑装以便到北安普敦郡去猎狐狸和再勾引上个情人，根本就没有心思为你马克西米利亚诺这个她最喜爱、也直对她最好小叔子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