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和书籍搬房时候,侯姐姐用她惯有大嗓门,不指名地说,“有些人家长在重庆作高官,还每个月领公费,享受民脂民膏,真是脸皮厚!每天口中念着云雀夜莺,不知民间疾苦,简直是没有灵魂!”其他人都低下头假装看书,没有说话,想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只有和赵晓兰说声再见,赶快把东西搬到三楼去。
把新铺位安好,坐在床上想想刚才那幕。心中十份难过。记得刚住进时,她要们叫她姐姐,对殷勤照顾,有时连洗澡小室都帮先占间,吃饭时在板凳上留个空位给。还不到两个月,怎就如此凶恶攻击呢?当天晚上,躺在小床上,看到天窗外,繁星满天,第天想到也许是上帝给讯息,叫看看广大窝苍,原谅别人伤害?但是年轻心却无法吞噬那翻脸无情攻击。
第二天到文庙上课,到生活指导组去问,“伙食公费是给哪些学生?”那位半工半读职员很不耐烦地说,“开战以来所有公立大中学战区学生都有公费。”问,“如果战区学生家长在z.府工作,有固定收入,也给公费吗?”他注意地看阵子说,“从来没有人来问过这个问题,你叫什名字?什系?”他写下名字后,板着脸说,“你回去写个呈文来说要放弃公费,学校给你转呈教育部。”然后就把咨询窗口关上。
不到三天,文法学院同学间便传说去申请放弃公费。鲁巧珍问怎回事,告诉她只是去问下公费资格而已,并没有多说句话。她听说前进(左倾)同学要拿这做个题目攻击教育部。当天晚饭后,上楼经过原来房间,那位姓侯“姐姐”在她靠门座位上看到,大声说,“有人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权贵余孽,自己在到处炫耀呢!贪,,g污吏女儿!滚出去!不要以为你有什不起…”这是独立为人第次见识到政治可怕与谎言。在生长家庭,g,m与爱国是出生入死,有情有义,最忌讳翻脸无情,出卖朋友。
从此以后六十年来,从不涉入政治,教书时连校园政治也不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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