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害怕继续住在这片土地上。他们给个辐射剂量计,但有这个又能如何?洗好衣服,洗得既洁白又干净,辐射剂量计却响起来。烹饪食物,制作饼和派,辐射剂量计又响起来。连铺床时,它都会响。要这个东西做什?哭着给孩子们喂饭。他们会问:“妈妈,你为什要哭?”
有两个男孩。他们没去托儿所或幼儿园——他们总是待在医院里。大从外表上看不出是男孩还是女孩,因为他没有头发。带他去看过医生,也
们正在等待第个孩子出生。丈夫想要男孩,而想要女孩。医生试图说服:“你丈夫去过切尔诺贝利,你必须堕胎。”丈夫是个卡车司机,他在灾难发生前几天被叫去运送沙石。但听不进任何人意见。
生出来婴儿是个死胎,少两根指头。是个女孩。哭。“至少也要给她手指啊,”心想,“她毕竟是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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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发生什事。打电话给军方总部——所有医疗人员都去出任务——因此自愿帮忙。有位少校,记不起他名字,对说:“们需要年轻人加入。”
试着说服他:“首先,年轻医生还没有准备好;其次,他们危险程度会增加,因为年轻人更容易受到辐射影响。”
他回答是:“们已经接到命令,们要派年轻人出去。”
患者伤口愈合速度越来越慢。还记得第次下辐射雨情景——人们后来称之为“黑雨”。们是世界上最好、最杰出、最强大国家,但人们并没有准备好应付这种事。
丈夫是位工程师,有大学学历,他很严肃地想要说服,这是场恐怖攻击,是敌国牵制行动。当时很多人都这认为。但还记得有次在火车上,遇见位曾参与建筑斯摩棱斯克核子反应炉人。他告诉,那些水泥、板材、钉子跟沙石是怎样从工地被偷走带到邻近镇上去卖。这些建材被偷去换成现金,或换来罐伏特加。
党中央会派人到城镇来跟工厂与人们商谈,但是来人却不知道如何去除辐射活性,不知道如何保护孩童,也不知道食物里渗入多少放射线系数。他们不知道什是阿尔法、贝塔、伽马射线,也全然不懂放射生物学、离子化辐射,更不用说懂同位素。对他们而言,这些东西就像从外星来样。他们只知道颂扬苏联人民勇敢,讲述军队英勇事迹和揭露西方间谍组织阴谋。当在党内集会中提出怀疑时,他们却告诉要取消党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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