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圣诞节，她休息。昨天跟陶源说好
，晚上在新家吃饭，由她掌勺。她准备点儿红酒，想跟他两个人好好浪漫
下，晚上就在那边过夜。
当然，最后
半句她没有说出来——硬说话，陶源保准不肯。所以她找个理由让他交出钥匙
陶源挑下眉，没理他，点开电脑继续工作。
“也不是你要找人？”
“不是。”
“哦。”朱越嘟嘟囔囔地也回去工作，“到底要找谁啊？犯啥事儿？咋就不能说？”
陶源没有再说话，继续做之前没做完文件。
能吧？她个月挣多少钱？顶上
们大半年吧！更何况，你也知道，不是说楚安不好，这地儿，们这些没出去见过世面，混着也挺好。但杨溪不样啊！她全世界都跑过，在上海也混得不赖，那消费档次跟咱可完全不样。你叫她现在回来，她百分之两百待不住！打工吧工资低，创业吧她又没关系。吃喝玩乐，教育医疗，哪个能跟上海比？她回来那不是处处都嫌弃，处处都不适应？”朱越嘴机关炮样，说却是实话，每条陶源都早已想过。
“再者啊，就算那些客观原因都不提，就单提你现在和杨溪两个人状态……”朱越端着保温杯咂大口，“你要是就直这
颓废，就算你们感情还在，也肯定过不下去。”
陶源心里又痛下，咬紧牙关，还是没说话。
“说不单是挣钱多少问题哦！想比杨溪挣钱多，看你这辈子是不可能。”朱越继续道，“说是状态。状态你懂吗？对生活态度！你得乐观起来！高兴起来！奋斗起来！好好把工作做好，有时间多学点儿东西。万哪天有机会，你真能去上海投奔她，你也得有在大城市谋生本事啊！”
听到这句，陶源苦笑下，摇摇头。
手边茶杯冒着白色热气。他眼角余光看到，不经意偏偏头，视线就转到窗外。
两个月前，他从这里，看到杨溪从阳光里走出来。
而现在——外面在下雪。
罗芳茗转动钥匙，打开陶源家门。
屋里装潢很旧，窗户都关着，空气里隐隐有点儿让人不太舒服霉味。
“真！你别不信！你要是有那生活态度，就算不是跟杨溪，跟你现在那娇滴滴小女朋友，这辈子也能过得很好！”
“嗯。”陶源点点头，走回位子坐下，“努力，行吧！”
“你别光说啊！”
“昨晚逮那偷儿审完，你继续推流程吧。”
朱越有些无语：“话题要不要转得那快？太生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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