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有几个人在窃窃私语。
杨溪懒得理会，走到中间正对着投影仪
位子坐下，问销售助理湛露：“线上人都到齐
吗？”
湛露是今年刚招进来应届生，很文静，戴黑框眼镜，说话细声细气。今天是他们华东大区销售例会，其他省份同事都用电
“看什
呢？”她凑上去，笑嘻嘻地问，“好玩儿吗？给
看看！”
谁知陶源却条件反射般突然站起来，按灭手机揣进兜里：“没什。很晚，回去。”
“哦……好吧。”罗芳茗有点儿讪讪，但还是善解人意地说，“那你早点儿休息，继续值班。”
陶源“嗯”
声，跟她道个别，转身就走。
罗芳茗目送着他背影在病房门口消失，噘噘嘴，也掏出手机来看微信。
陶源“嗯”声，又不吱声，自己另拿串烤土豆吃。
“你们连这种事都要出警啊？那也太……太……”罗芳茗时没找到合适词，心里想是句“太低级”，却不敢说。
“**成都是这种事吧。”陶源说着，苦笑下，“什楼上狗叫扰民啊，车位被别车占啊，夫妻吵架方要跳楼啊，饭店服务员态度不好吵起来啊……其实每件事都解决不，只是你必须出现，然后让所有人满意。”
“哇……”罗芳茗吐吐舌头，“那也太难。”
陶源点下头，然后想起什似看罗芳茗眼，道：“所以，下班之后，真是句话都不想再说。”他顿顿，“并不是针对你。”
两分钟前，杨溪发条图文消息。
“口腔领域数字化高峰论坛，法国安蒂科与您相聚在十月上海。”
上午八点半，杨溪端着咖啡，夹着笔记本，准时走进会议室。
“梅姐姐今天又没来啊？”
“是啊，太不给老板面子吧。”
“嗯嗯！知道。”罗芳茗马上应道，心里又有些雀跃。
他还是很顾忌她感受，专门来对她解释。
“没事没事，你不想说就不说，好好休息。再吃点儿再吃点儿！”她站起来，又拿起来好几串烤肉，塞到陶源手里。
陶源也不拒绝，接着慢慢吃，挺直肩背渐渐松弛下来。他不再说话，就由罗芳茗来找话题，讲她工作上生活上遇到各种人和事。陶源听着，偶尔笑笑，应上两句，气氛逐渐和谐。
顿夜宵吃半个多钟头，竟把大桌东西也吃个七七八八。之后罗芳茗起来收拾，不肯让陶源插手帮忙。扔完垃圾回来，罗芳茗看见陶源又低头坐在墙边看手机，界面像是微信朋友圈个人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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