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理解。”
“但是,眼看孩子要上小学,应该轻松些,她却不肯跟过。”陆凌峰顿顿,又长叹口气,“就上个月,她过三十岁生日。本来好好,吃蛋糕时候,吃着吃着情绪就崩溃。”
杨溪完全沉默。
陆凌峰读是南开大学,他妻子曾经也是优秀人才,前途无量。
杨溪完全理解他妻子心情,因为过不多久,她也要三十岁。
“要离婚。”
杨溪先是吃惊,然后又有些然。
现在是国庆假期,陆老师重病住院,已经是最后相处机会。而陆凌峰只个人回来,老婆孩子都没来,除感情出问题,也没别理由。
“跟她,在起也很多年。她是北京人,跟是大学同学。”陆凌峰自顾自地开始说,“们研究生毕业没多久就结婚,她怀孕,校招进苏州核工院,她就跟起过去。生孩子之后,她就直在家。”
“啊?她个人带孩子?”
吗?”
“陶源。”杨溪说,突然有些发窘。
“记得。”陆凌峰果然想起来,笑笑,“当年他误会追你来着,在球场上把好顿虐。”
杨溪“呵呵”笑着,脸瞬间红透。
“那……你现在有时间?”陆凌峰又问,微微挑下眉。
30岁是女人最害怕个生日。往前,你是年轻姑娘;而往后,你就是中年妇女。抗议无效,没商量。而在个女人最好十年里,陆凌峰妻子,却被“爱和家庭”,捆绑得那绝望。
“知
“嗯,很辛苦。”陆凌峰点点头,又叹口气,“但是没办法,爸妈身体不好,没法过来帮们带。她妈妈……三天两头往国外跑,待个把月,到处旅游。”
“哦……”
“本来想也就头两年辛苦,等孩子上托班,她就能出来找工作,经济上也能减轻点儿压力。但托班和幼儿园放学都早,接送也很花时间,只能在家附近找工作。她找几个月,就放弃,实在没有合适。”
“你不能接送吗?”
“工作很忙,加班很多。全家就靠工资,还要还房贷,确实得拼命才行,不然怎养家?”
“还好吧。怎?”
“陪下去走走吧,有点儿事,想找个人说说。”
过九点,气温就低得让人走在外面有些缩手缩脚。
陆凌峰没注意到杨溪冻得时不时搓手,还隔会儿就走神往楼上看,只顾快步朝前走着,绕着医院大楼兜圈子。
把无关紧要事翻来覆去扯快十分钟,陆凌峰才切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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