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夜,正做法事。三公主被鬼魂附体,口里叫道:“‘你们见识厉害吧!前些时迷那人,竟给你们设法救走,好恨呀!所以潜行至此,又祟这人许久,现在得走啦!”言毕大笑。源氏惊恐不已,又替三公主可怜,心道:“原来二条院那恶鬼又附她身上!”三公主病势略转,但尚未脱离危险。众侍女自三公主削发后,甚感失意,惟愿公主真能就此恢复健康。源氏无微不至地照料,又延长做法事日子,众法师更是郑重。
却说相木卫门督得到公主产后出家之事,病势愈沉,眼看无可救治。他为妻子落叶公主感到可怜,想:“也许不该让她来此吧。身为公主,御容若被父母看到,岂不尴尬。”便向父母请求道:“想见公主面,有事相商。”但他们执意不允。柏木遂见人便说想见落叶公主。当初,落叶公主母亲不愿将女儿嫁与棺木。柏水之父亲自恳求,朱雀院见其言辞恳切,情不能却,方才应允。朱雀院见三公主与源氏婚姻濒于危机,曾道:“反倒是二公主丈夫可靠呢!”柏木闻知,感恩不已。此刻他对母亲道:“可怜与她姻缘不长。今死去,她孤苦无依,每念及此,恨意难平。万望你们多多安慰,照顾她!”母亲哭道:“为何胡言乱语?你若先走,们还能苟延几日?更别说照顾她。”柏木便找来弟弟左大养等,嘱托应后事。柏木对诸弟向温厚可亲,所以他们,尤其年幼诸弟,都敬他如父母。如今听他竟言及后事,莫不垂泪。众人亦皆不住叹息。皇上闻知,甚为惋惜,然念其病危,已无生望,便下诏封他为权大纳言。又对左右道:“或许他得此喜讯,竟会好转呢!”然而柏木衰危如故,惟伏枕谢恩而已。父大臣深感皇恩浩荡,悲痛尤甚,却终是筹莫展。
前来祝贺柏木晋升人中,夕雾是第个。他向关切柏木病情。新年以来,柏水即卧床不起。他本想出去会见夕雾,无奈身体虚弱不堪,力不从心。只得叫人请夕雾进卧室,道:“室中零乱,衣冠不整,伏望见谅!”祈祷僧回避,夕雾便进来,于枕畔茵港上坐下。柏水与夕雾自幼知交,彼此十分友善。今临死别,不胜其悲,虽嫡亲手足亦不过如此。夕雾本想晋升之日,他必心请愉快,但见其容惨戚,毫无生望,心情也就黯淡下来。他道:“为何忽然如此沉重?还以为这大喜之日,你有所好转呢!”柏水道:“真不幸啊!较之以前,判若两人。”他戴着乌帽,略抬上身,样子。分痛苦。穿着好几层绸料白衣,盖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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