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从容答道:“如此苦心托付,也令感动啊!如何能介意呢!只要她不轻视,不讨厌住于此处,也就安心。其母藤壶女御乃之姑母,单凭这点,想来她不会太疏远吧?”源氏不料她如此谦逊,说道:“你如此宽容,反叫不安。诚能如此仁厚,则于已于人,皆是安乐。你若能与之和睦相处,定更疼爱于你。外间流言,切不可轻信。男女之事,世人总爱捕风捉影,肆意歪曲,以致弄出事端。故须静心详察,方为贤明。切不可急躁冒然,徒自怨恨。”他对她诚挚劝导番。紫姬脸上强作笑容,心中暗忖:“此事太过突然,真让人难以置信!他说得如此在理,也不好反驳,免他讨厌。若他与三公主真有其事,对则必有顾忌,要就听劝告而罢手。此次他以受人托付为名,行好色之实,倒没法阻止。但绝不可让他人知晓心中哀怨。倘让继母式部卿亲王正夫人知道,她向怨恨不知将如何幸灾乐祸。她至今尚在为那讨厌播黑大将之事而无埋怨恨呢。”纵然紫姬胸襟极其开朗,可对这种事又怎能漠然视之呢?近年来夫妇间亲亲睦睦,她地位也日渐安如磐石。本料想从此便可夫唱妇随白头偕老。谁知如今出这等丑事!她虽窃自悲叹,外表却极其平静。
冬去春来,又是年。朱雀院正忙于准备三公主出嫁。凡恋慕三公主者,无不垂头丧气。即便是迷恋三公主冷泉帝,也奈何不得,只好断此念头。此值源氏不惑之年,朝廷准备为他举行隆重庆典。但源氏素来以俭朴为德,是故概辞谢。
正月二十三日恰逢于日,播黑右大将夫人玉望当先祝寿,奉献新菜②。玉堂预先没漏半点风声,直至切事宜皆备妥当,才突然驾临。源氏此时已是却之不恭,只得领受。玉髦此行虽说是微行,却也威势十足,仪仗之盛,殊异于寻常。源氏御座设在朝南厢房里。室中焕然新,屏风幔帐等设施,皆用新物。可御座却不用帝王椅子,而以四十条中国席重叠做成。对嵌螺钢柜子上放着四只衣箱,里面装着四季服装。香壶、药箱、石砚、洗发盆、梳具箱等,无不精心设计,尽善尽美。那插头花台子,是用特别沉香木和紫檀木做成。插头花虽为寻常金银打制,可配色讲究,式样别致,是故格外雅致脱俗。原来这位尚待诸熟风趣,颇具才气,事事求新出奇,总让人大开眼界。但外表却并不故意招摇。
众人聚集堂,源氏出来接见尚待。源氏依然容貌清丽,丝毫不显四十岁之相,倒好似未做父亲公子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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