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欠缺,深恐怠慢责人。兹有要事相告,务望见信即行,然勿言因来信。”内大臣想:“有何要事呢?恐又是云居雁之事,夕雾向他们哭诉吧?”又想:“太君暮年,余日无多。为此事她屡屡相助。倘源氏屈尊开口,倒叫难以回绝。惟总不喜夕雾冷酷少语,倘日后机会适当,且佯作顺从,答应吧!”他估摸若源氏与太君协力相劝,要作回绝,则更不便。然而转念想:“何出此言?万万不可让步?”竟又突然变卦,足见其性情何等之顽固。末他想道:“既然太君已来信相催,源氏太政大臣又在等着见。若不前往,实在是说不过去。且前往,静观事态,见机而行吧。”打定主意,极考究地着装,传叫随从人等休得鼓噪,便直赴三条邪。
在众公子簇拥下,内大臣显得稳实庄重,威仪赫赫。内大臣身材颀长,不瘦不腴,面貌庄重,步态沉稳,天然副朝堂重臣之态。他身着淡紫色裳衣,外罩白饱,却也华彩毕现悠然自得。源氏太政大臣则外穿中国白经常礼服,内衬流行深红内衣,神态无羁缚,自有责人风度。他身上似有神光辐射,使盛装辉饰内大臣也黯然失色。内大臣众多公子皆眉目清朗,侍立父亲旁侧。其异母弟藤大纳言与东宫大夫仪表亦颇不俗,此时皆随来探病。另有许多颇有声望殿上人,也不召自来。此外藏人并、五位藏人、近卫中少将、非官等十余人,也会聚堂。于是三条院骤然热闹起来。加之五位、六位殿上人,以及寻常人员,真是难以计数。太君厚筵款待,就筹交错,请人皆醉,共祝太君福寿永昌。
源氏太政大臣与内大臣难得晤。昔比已存芥蒂,事无巨细,皆要争执。如今请人济济堂,各言昔日风流事,杯盏交欢,这二人也便拆著湾,畅叙今昔,互言近状。不觉已到日暮。内大臣道:“倘今日不来奉陪,便无体面。但若明知你大驾光临,却因无召唤之故未来,则当受责。”源氏答道:“当受资是。有太多烦厌之事呢!”似有未尽之意。内大臣以为他要谈云居雁之事,便缄口不言。源氏续道:“你二人自来心无遮饰,公私大小造事,皆坦言相商,犹鸟之双翼,协力事君。后来都为细微私务而稍违素志,但彼此赤诚以待,根本志望不曾有变。恍德数载,皆鬓染微霜。回思如烟往事,颇觉依恋。近年你皆为朝廷重臣,繁务所羁,竟难聚会。但你终属至亲,当略减威仪,常来常往才是。凡事常有不如愿者,令颇以为憾广内大臣答道:“昔日们确实甚为亲近。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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