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他敲下桌子。
“文字也是样。不消引用不立文字[26]教诲,文字只不过是记号。汉字、假名,都与这幅锦绘相同。”
“意思是文字原本是图案吗?”
现在仍是图案,老板说:
“只是并非具象而已,文字是画在平面上纹样,因此是图案。不过文字对应音韵,承载着意义,只是如此。而们将它组合,当成语言达成共识罢。”
“因为那是十五年前就已经结束事。事到如今,无法援助西乡军,也无法加入z.府军,只能通过读这本书来想象。对来说,西南之役……”
老板把烛台搁到柜台上,食指顶住自己太阳穴。
“只存在于这里,它并不是真正西南之役。说起来,就像西南之役鬼魂。”
“鬼魂?”
“是。鬼魂其实是种神经作用,让人产生看起来就好像死人在那里错觉。”
。
“当然,没有参加过那场战争。画这幅画绘师、雕刻师、版印师……应该也都没有参加,这幅画是想象。”
“是这样吗?”
“是,但是这上面画战争,是实际发生过。虽然不知道是否就像画上所画,但这幅画在说,当时发生这样事。只知道这幅画,只能认为西乡吉之助[25]就是生得这副容貌。”
“或许吧,但里面也有夸张或编造成分吧?”
“嗯。”
从来没有这想过,但不消老板说明,就是这
“嗯,是有这样说法。”
“是同回事。愈是巨细毕究、知道得愈多,西南之役鬼魂在这头盖骨之中轮廓,就会益发鲜明吧。但那并非实物。”
“确实如此。”
“‘’这个字,并不等于本身。‘您’这个字,也不是您本身。词语与现世相对应,但并非现世本身。‘桌子’这个词,与这张桌子……”
毫无瓜葛,老板说。
“是,或许全是夸张和编造吧。毕竟再怎说,这都是绵绘。然后……这边是现在博文馆正准备出版书籍草稿,书名叫《西南战史》,听说计划是十二篇大作,上头应该会巨细靡遗地描述西南之役始末吧。作者名叫川崎紫山,他是《东京曙报》记者,是知名民权派,甚至有别家报社挖角他担任主笔,所以是经过翔实采访而写下作品。您觉得这本书怎样呢?”
“怎样……嗯,以数据来说,这本书比较值得信赖吧。”
以数据来说应该是这样没错,老板说:
“以信息角度来看,这本书价值确实比较高。但是客人,即使读它,也无法参加西南之役。”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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