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家住是座独门小院,进去,她家所有人都集中到她父母住房子来。这是里外两间套房,里间是她父母卧室,外间是客厅,所有来她家客人都在这间房接待。她父亲是医生,除她父亲还保持着家长矜持和尊严,说话有尺度面部表情如往日平静之外,其他人都对到来显得惊喜和热情。她母亲见面就问吃过饭没有,并立即催大女儿去做饭。说吃过饭,老人立即责怪:为什在外边吃饭!怕们不给饭吗!接着又问几点钟到石家庄说着话,老人突然问句:祥年,你脸色怎这难看,又黑又瘦?兰州吃不饱吗?是比前两年瘦些,也知道自己变黑。河西走廊太阳是很毒,空气干燥,又长年在露天劳动和工作,能不黑吗?淑敏进房子立即给倒洗脸水,倒茶水。她姐姐弟弟也都站在旁边看,时不时地插句话。
但是,这种热情很快就冷落下来,他们全家人像是约好样突然都不说话,房间里出现令人难堪静默。除铁皮炉子散发出温暖宜人空气依旧之外,突然感到异常和尴尬。明白,最初惊喜过去之后,她家人都在心里想:这个李祥年两三年没音讯,怎突然又冒出来?
这时候心突然就刺痛:对于这个家庭来说,不再是二三年前。淑敏弟弟以前见叫姐夫,成天围着转,可现在他静静地站在卧室门口,句话不说,静静地看着,似乎在审察。以往就是在父母面前,淑敏也是待很随意:喝水吗?自己倒;或者是这事呀那事呀,想起什说什。这天晚上她给倒杯茶水之后,就退到角落里在只板凳上坐着,不说句话。看见她有时候直着眼睛看,有时候又很不自然地拘谨地捏着她罩衣衣角卷呀卷呀。
尤其是看见她比从前更成熟更好看胸脯上别着北师大校徽,心禁不住阵阵发冷:她是名牌大学学生,而已经变成阶下囚,流放夹边沟已经不配她!行,见这面就行,走吧,不属于这个家庭员。再说,将来日子还不知要走什样路
坐会儿,在阵静默中站起来,说,伯母,走,伯父,再见
是九点钟离开淑敏家。淑敏没拦,只是她母亲客气地问句:这晚你上哪儿去?说住在旅社里。她母亲就没再说什。淑敏送到院门口才说这天晚上第句话:你明天来,早晨八点钟来
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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