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切,言秋凰从领口深处取出只玉麒麟。轻轻抚摸下,又放进去,贴紧自己心口。
她将匕首插入胸膛,似乎听见自己血液喷溅声响,簌簌,如同落叶委地。
她对着不知名方向,喃喃地说,蛮蛮,娘来。
足戏瘾。
她将桌上酒喝半杯,余下,缓缓地倒在身上,说道,这壶里酒,是解药。方才你若真放下戒心,与同醉,倒不知该如何是好。
腿颤抖下,酒在他裆部晕开,湿漉漉地流淌下来,在裤脚下渐渐汪成潭,混着尿液。言秋凰轻蔑地看他眼,将他领口撕开。青白颈项上,此刻因用力,bao突出青蓝色血管。它们扭曲着,对言秋凰造成某种诱惑。
言秋凰从头发上取下发簪。发簪尖利,是微型匕首。浓黑头发倏然披散下来,将她脸部轮廓,勾勒得妖冶而阴沉。这剎那,绝望地闭上眼睛。他终于没有看到,闪着寒光发簪插入自己颈项。
言秋凰在贴身内衣中寻到那张名单,她以足够耐心将它嚼碎,吞咽下去。同时间,将尸首刺得千疮百孔。
电唱机,仍在咿咿呀呀地唱。她换上张自己唱片。那是她录制唯唱片,在平津评选“八大名伶”之前。她何曾如此清晰地听过自己多年前声音,原来分外悦耳。
大门紧闭。那些士兵,还伫守在门口。
她背对着尸体,静静坐下,为自己上妆。边看窗外夕阳西斜。她想让自己快些,手不禁有些颤抖。
镜中人,美得黯淡模糊。她用过多油彩,想将额角滴血迹盖住。她终于站起来,有些晕眩。她将斗篷披上,执起鸳鸯剑,舞弄几下,轻唱道: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妾妃何聊生。
她终于放下剑,笑,嘴角有干枯冷意。她是虞姬,只可惜命中无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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